著臉對蕭慕紫哭嚎。
左韻之微微一笑,臉頰兩邊出現了淺淺的梨渦,“我不用參加軍訓,到時候我會在旁邊看著你們的。”
安樂苦著臉道:“我第一次覺得,身體不好也是一種幸福。”
隨後,她似是想起了什麼,又換上了興奮的表情,神秘兮兮地小聲問道:“哎,你們聽沒聽說過一個叫l的歌手?”
“我對這些不感興趣。”蕭慕紫挑眉道。
安樂又看到左韻之也是一副懵懂的模樣,痛心疾首地搖頭道:“你們真是out,這都不知道,她是新出道的歌手,短短的時間就火得大紅大紫。”
然後,她又一臉花痴地傻笑道:“你們沒看到,妖嬈,風華絕代,魅惑眾生等等一連串的形容詞都集中在她身上。oh,mygod,這樣一說,我好想聽她的歌啊!我買了她的專輯,雖然很貴,花了我存了很久的零花錢,但是,實在是太值了……”
她一個人在那裡鬼哭狼嚎的,已經入了一定的忘我境界了,連講臺上傳來幾聲刻意的咳嗽聲都沒注意到。
左韻之看了講臺上的人一眼,只得伸手拍了拍身邊花痴中的某女,拍了好幾下,後者才回歸現實中。
安樂摸了摸自己的短髮,疑惑的雙眼對上左韻之,懵懵懂懂地問道:“韻之,你拍我幹嘛?”
“咳咳……”這時,講臺上又傳來兩聲咳嗽聲。
安樂皺著眉抬頭看向講臺,就見那裡站在一個四十多歲身穿運動衫的男人,他目光凌厲地盯著自己,聲音厚沉肅然:“這位同學,我知道能進入省一中是件特別榮耀的事情,但是也不用在班級上興奮失態成這個樣子,連老師來了都不知道。”
安樂耷拉著腦袋,低垂下頭,眸子裡滿是懊惱之色,“對不起,老師。”
蕭慕紫唇邊扯出一抹輕笑。安樂其實和商羽醉還有鬱遇的性格挺像的,只不過後兩者沒她這麼冒失罷了,她還真是每天都狀況不斷啊!
男老師見她乖乖認錯的樣子,這才皺著眉移開了視線,面向已經坐滿了座位的學生,清了清喉嚨說道:“你們都是省一中的一份子了,在這高一四班裡,我們都是一家人。全班有55人,我就是你們的班主任,侯清硯。”
說著,他拿著粉筆在黑板上寫下了自己的名字。
字如其人——嚴謹、規矩、凌厲。
之後侯清硯說了些什麼,蕭慕紫也沒注意,只知道他說了一通比裹腳布還要臭還要長的話之後,看著學生領了自己的軍裝,就宣佈解散了。
第二天,省一中的高一新生就迎來了他們人生當中的第一次軍訓,也是痛苦不堪的軍訓。
“接下來,跨立與立正。”
又是這句萬年不變的話,高一四班55人都身穿綠軍裝,排成四列暴曬在陽光下,曬得滿臉通紅,汗流浹背。
“媽呀,我快要死翹翹了。”安樂的熱汗都流進了眼睛裡,澀澀的,豔羨地看了一眼坐在大樹下遙望他們的左韻之,又瞪了一眼隊伍前面面無表情的教官,不由得暗罵出聲:“該死的大頭兵,不挑曬的地方就不能軍訓嗎?”
“第二列左手邊的第二個女生,出列!”教官犀利地看向苦著一張臉的安樂。
安樂懵了幾秒,見所有人都望著自己,這才知道教官叫的原來是自己,忙不迭地向前一步,大叫一聲:“報到!”
“你剛才自己一個人在嘀咕些什麼?”年輕的教官沉著臉問道。
安樂慌了一秒,眼珠子滴溜溜一轉,對前者笑得一臉燦爛:“教官,我見你英姿颯爽的樣子,就忍不住讚歎了,本來身穿軍裝的男人就有魅力了,再加上教官你這麼英俊不凡的模樣,簡直要迷倒萬千少女呀!”
年輕的教官黝黑的臉上隱約紅了一紅,隨後瞪了一眼嬉皮笑臉的安樂,“滿嘴胡亂放炮,認真一點。”
班上的人都偷偷地笑著,有的忍不住還笑出了聲,教官嚴厲地掃了大家一眼,隊伍才安靜了下來。
接下來又是一成不變的聲音:“接下來,蹲下與起立。”
很久很久之後,教官這才大發慈悲地放大家休息一會兒。
眾學生興奮得一鬨而散,大叫“解放了解放了”,連忙跑到涼爽的地方待著去了。
安樂拉著蕭慕紫跑到左韻之坐的地方,攤屍一樣地睡在草地上,胡亂用衣袖抹了抹臉,哀嚎道:“老天爺,我的耳朵現在還有教官那句‘稍息與立正’和向左轉向右轉。我的人生一片黑暗!”
左韻之拿著紙巾幫她擦了擦汗,安樂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