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衛秦看著電視,摸摸摳摳的頭:行了,老人嘛,習慣不太好改,啊,將就將就,乖。
摳摳從沙上滑到衛秦腿上橫躺:恩,反正你家飯我吃不慣,我……明天就不去你家了吧。
費費:噢――你嘀咕了半天,原來是不想去我家啊,哎,你呀,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爸媽,特別是我媽,最開心的就是每週一次的家庭聚餐,看兒女成行,享天倫之樂,你就忍心讓她傷心?一個禮拜七天,要吃三七二十一頓飯,在我家就吃一頓,二十分之一的比例,你用這二十分之一的委屈,哄她老人家高興,多划算的事,對不?
摳摳:那……好吧,你明天幫我買盒健胃消食片帶過去。一想明天又要看到姐夫虛偽的嘴臉,無奈嘆氣。
費費:你這才多長時間,你看我姐夫,跟我姐結婚六年了,那可是每週必去,都不帶遲到早退的,你呀,學著點。
摳摳眼珠子轉了轉,問:你姐和姐夫的感情……一直都很好,沒吵過架?
費費:恩,挺好的……恩?你什麼意思?
摳摳:你不是說你姐夫這六年按時去你家嘛,如果感情有問題,吵了架,那哪兒還能做到啊?摳摳連忙圓過來。
費費:吵沒吵過架我可不知道,夫妻間哪兒有不吵架的,估計吵過也沒讓我爸媽知道。我姐啊,死要面子的那種人。不過,他倆的感情嘛,那是沒的說,我姐,還有我那侄女,都讓我姐夫寵壞了。他倆剛談時,爸媽不同意,她死活非他不嫁,後來是……咳,我爸媽沒辦法了,才同意了。
摳摳:什麼叫沒辦法啊?為啥你爸媽不同意啊?
費費:恩……這個……是這麼回事,我姐吧,當時是未婚先孕,我爸媽,那是沒轍!
摳摳坐直身體:啊!
費費:哎,你別這麼大聲啊,我耳鳴了都。我爸媽原來是嫌他家庭環境不好,又是農村的,畢業了我姐在法院當公務員,他只是個小律師事務所的助理,找我姐辦事還騎腳踏車,不過吧,我姐夫爭氣啊,這才幾年時間,自己開了律師所,當了大律師,房啊車啊,錢啊地位啊,什麼都有,對我姐和閨女,還有我媽,那叫一個好,百依百順,百折不撓,百尺竿頭……
摳摳:得了得了……
費費:所以,你沒看我媽,現在對她這姑爺,比我這親生兒子還好,搞得我都覺得姐夫象私生的,我象撿來的……
摳摳暗暗叫苦,完了完了,此人鳳凰男,又是大律師,城府深手段高,萬事周全,費玲又是單純愛面子型別,這可怎麼是他的對手?
摳摳看著費費一臉對姐夫的敬仰,張了張嘴,什麼都沒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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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剎那心動】………
祁揚飛握著魚杆,湖面風平浪靜,遠山如黛,暮色漸沉。
旁邊一六十來歲的男人,穿著簡單的T恤球鞋,戴著頂草帽,搖著一把大蒲扇,笑:揚飛,跟我們來釣魚很悶。
祁揚遠:他哪兒是來釣魚的,他是來給魚餵食的。
祁揚飛無奈看看身邊的一桶清水:我也奇怪,要說我也跟你們一樣,撒餌,甩鉤,耐心等待,怎麼你們能釣上,我就不行呢?
祁揚遠和白先生哈哈大笑,白先生說:一粒塵埃,吹到海邊,它只能是沙,落到海里,可能會為貝類磨礪為珍珠。所以,看起來一樣的事情,如果修行不一樣,結果就不一樣。
祁揚遠:老白,你現在是出口成禪哪。
白先生:揚遠,咱倆現在年紀大了,不能象揚飛一樣叱吒商場,只能弄些個風雅附庸一下,假裝文化人罷了,哈哈。
祁揚遠:老白,別說商場了,整個千城市,只要你搖搖扇子,那就得驚濤駭浪。不過啊,就象你說的,年紀大了,也就沒那個心思了,他們年輕人想怎麼折騰,讓他們折騰去。
三人收起釣具,慢慢往回走,祁揚遠問:小晴哪天回來?
白先生:本來是這兩天的,昨天又說還有些事,大概還有個把月。揚飛,你們有幾年沒見面了?
祁揚飛想了想:快三年了,最後一次是那年在紐約的肯尼迪機場,她送我,還說要我回來寄辣椒醬給她好做菜,說您寄的不夠辣。
白先生:呵呵,好,等她回來,讓她做菜大家吃,看她能不能當賢妻良母。突然轉過身對著祁揚飛:這男人啊,年輕的時候儘可風月無邊,但最終呢……之子于歸,宜其家室,還是要找個賢內助啊。
另外二人均聽出話中幾重深意,祁揚飛恭敬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