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如黛,暮色漸沉。
旁邊一六十來歲的男人,穿著簡單的T恤球鞋,戴著頂草帽,搖著一把大蒲扇,笑:揚飛,跟我們來釣魚很悶。
祁揚遠:他哪兒是來釣魚的,他是來給魚餵食的。
祁揚飛無奈看看身邊的一桶清水:我也奇怪,要說我也跟你們一樣,撒餌,甩鉤,耐心等待,怎麼你們能釣上,我就不行呢?
祁揚遠和白先生哈哈大笑,白先生說:一粒塵埃,吹到海邊,它只能是沙,落到海里,可能會為貝類磨礪為珍珠。所以,看起來一樣的事情,如果修行不一樣,結果就不一樣。
祁揚遠:老白,你現在是出口成禪哪。
白先生:揚遠,咱倆現在年紀大了,不能象揚飛一樣叱吒商場,只能弄些個風雅附庸一下,假裝文化人罷了,哈哈。
祁揚遠:老白,別說商場了,整個千城市,只要你搖搖扇子,那就得驚濤駭浪。不過啊,就象你說的,年紀大了,也就沒那個心思了,他們年輕人想怎麼折騰,讓他們折騰去。
三人收起釣具,慢慢往回走,祁揚遠問:小晴哪天回來?
白先生:本來是這兩天的,昨天又說還有些事,大概還有個把月。揚飛,你們有幾年沒見面了?
祁揚飛想了想:快三年了,最後一次是那年在紐約的肯尼迪機場,她送我,還說要我回來寄辣椒醬給她好做菜,說您寄的不夠辣。
白先生:呵呵,好,等她回來,讓她做菜大家吃,看她能不能當賢妻良母。突然轉過身對著祁揚飛:這男人啊,年輕的時候儘可風月無邊,但最終呢……之子于歸,宜其家室,還是要找個賢內助啊。
另外二人均聽出話中幾重深意,祁揚飛恭敬說:晚輩謹記。
白先生忽問:前些時調來的倪市長,對你們還支援。
祁揚遠看看祁揚飛,祁揚飛略一沉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