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著回答:“你要的幸福,現在就在你的身邊。要抓緊哦!”我瞄了一眼顧城風,他也笑著看了一眼蘇採藍。
我知道,他是真的打算嘗試去把真心交託給蘇採藍。
我並不曾告訴顧城風,我在那一日交談之後找過蘇採藍。那一日陽光正好,灑在身上暖暖的。
我和她說,顧城風不是我的,以前,現在,將來,都不會是屬於我的王子。
她笑著搖搖頭,笑容裡卻帶著一抹苦澀。
我說:“顧城風和我是同一天出生,我們出生時被我們的媽媽定下了娃娃親,小的時候起我就是他名義上的“未婚妻”。但是蘇採藍你應該知道,幸福從來都是要自己去爭取的。你不努力去觸碰,幸福即使來到了你的身旁也會從你的手心裡流失。”
“你很喜歡他,我看得出來。所以我想你應該去嘗試一把,為自己的幸福瘋狂一次。”
她仍舊搖搖頭:“是的,我很喜歡他,但是他喜歡你。你現在卻在勸我去努力,這似乎有點可笑。”
“也許幸福就在你的面前,你伸手就可以抓住,為什麼你沒有勇氣伸出手呢?”
說完這句話我便離開,留下了蘇採藍一個人在原地思考。
他們的手又重新牽在了一起,就像我初見蘇採藍時一樣。
他們相視而笑,我也和他們一起笑。
陸未晞和白煜秋,蘇採藍和顧城風,那虞清歡和陸南傾呢?等待會不會像一個反比例函式,無限接近座標軸卻永遠不為零?
捌 沉溺在一場鬧劇①
臨近期末,各科的作業卷子也都多了起來。
身為政治課代表的我手裡抱著一摞政治作業站在江舟憶的面前,催促著她交作業。
她很不滿地將作業往我身上一丟,帶有怨氣地丟給我一句“你調子好高哦!”她旁邊的同學看著我“意味深長”地笑了笑。
我沒有理會她們,抱著作業本徑直走開。
她們的鬨笑聲從我身後傳來:“當個課代表有什麼了不起的!感覺自己好洋似的。”
我覺得有些委屈,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江舟憶似乎一直挺針對我的,時常在我收發作業時不冷不熱的嘲諷我幾句。
我轉過身去想辯駁幾句,卻聽見陸南傾的聲音:“你們不能欺負虞清歡,你們沒有權利那樣做。”
江舟憶她們開始起鬨,看我和陸南傾的眼神都顯出一副“別瞞了我們都懂”的心理。
陸南傾的話使得一股暖意在我心底蔓延開來。
你們不能欺負虞清歡,你們沒有權利那樣做。
我從不曾告訴過陸南傾,這是我聽過的世間最美的情話。縱使在這樣的情境之下算不上情話。
我不理會江舟憶她們的起鬨,對陸南傾微微一笑表示感謝,然後抱著作業除了微笑,我不知該用什麼言語去代替感謝。
中午回到教室的時候我課桌抽屜裡躺著一個信封,天藍色的信紙。我下意識地向陸未晞望去,她搖搖頭。我將摺好的信紙開啟,略過內容,落款是陸南傾。
我似乎明白了什麼,將信紙又小心翼翼地摺好,夾在自己的日記本里。陸未晞一臉看好戲地表情,在我耳邊輕聲說:“看來你要修成正果了哦!嫂子!”
我嗔怪地瞪了她一眼,她亦識趣不再說話。
午休還沒有下課的時候我已經醒來,我很緊張地偷偷望了望周圍,大部分同學仍然伏在桌上睡覺,少數幾個醒來的同學都在默默看書,不曾有人注意我。
我從日記本里拿出那張天藍的信紙,細細展開。
信只有寥寥數語,陸南傾簡而言之的表明了對我的喜歡,信的最後,他說:“如果你也喜歡我,放學之後請在籃球場等我。未晞會和白煜秋一起走。”
我感覺我的心怦怦跳個不停,臉也開始發燙。
原來陸未晞說的是真的,陸南傾真的會喜歡上我!
我的心情變得激動起來,反反覆覆將信看了許多遍。確信這封信是寫給虞清歡的而落款也確實是陸南傾。
我心裡變得有些慌亂,又夾雜著些許的興奮和羞澀。原來我不是一個人自作多情。
此時下課鈴早已打響,我看向右邊陸南傾的方向,他也瞥了我一眼。
四目交接的瞬間,像是進行了一場心靈的交流,一場心靈的碰撞。
他笑著問我:“在看什麼呢?臉這麼紅。”
我自以為他只是想讓我平靜一下心情,也自動忽略了他帶著疑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