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是一條金蔥綠的軟針織七分裙,一件黑色的套頭緊身衣,一雙平底的深綠色涼鞋……就有這麼大的改變嗎?
“你真漂亮。”他忍不住再次讚歎。
“謝謝。”她臉蛋兒又紅了,“你也很帥呀!”
他笑了,幽默地道:“我們兩個可以一整晚都站在這兒互相讚美對方而不厭倦。”
她也覺得好笑,主動地挽上他的手,這個舉止好似再自然不過了。
“走吧,七點準時開始,我們別遲到了。”
他低沉輕笑,帶著她走向車子,不經意地問了一句,“這位劇場導演的作品一貫如何?你看過嗎?”
她睜大了眼睛,“噢,我看過兩次,他的作品非常地……有爆炸性。”
而且還很有爆笑性呢!
“喔?”他興趣盎然。
“我保證你對他的作品一定會……印象深刻。”
“太好了,我已經迫不及待想要看了。”
“我會幫你準備手帕的……”她咕噥,聲音低了下去,“好遮住嘴巴,免得笑得太大聲。”
他挑眉,“咦?什麼?”
“沒事。”她抬頭嫣然一笑。
八點整,劇場準時散場。
可以容納六十人的小劇場裡大約只有二十幾個人走出來,其中包括了滿臉深受震撼、還說不出話來的晨莊。
“如何?”芳繽帶著備用的手帕,擦了擦笑到流出淚來的眼角,“啊……我帶手帕來果然是正確的。”
他還是一臉震撼地轉頭望著她,“呃……我沒想到你會笑得這麼大聲……真有勇氣。”
她一笑,全場的人都跟著她大笑特笑,氣得那個喚作吉米的導演在布幕後咬牙切齒。
如果不是看到他人高馬大地陪在芳繽身邊,倍感威脅,恐怕吉米早就衝出來把她踹出劇場了。
“對不起,我忍不住。”她扮了個鬼臉,“我每次都忍不住。”
他還是有點茫茫然,思索著該怎麼形容自己的心情,“這出戏……”
“你知道最精彩的點在哪裡嗎?”她揉揉肚子,強忍著笑。
“呃……基本上我看完了這一個鐘頭的戲,腦袋還沒有辦法恢復正常的思考能力。”他從來沒有見過這麼……意識形態的意識形態劇,“你說最精彩的點在哪裡?”
“就是那個飾演夾鼠板的傢伙,他第一次要夾住老鼠時摔了一跤,第二次試圖夾住另外一隻肥大老鼠時又被活生生地壓扁在牆壁上,等到第三隻老鼠出現時……他塗滿白色顏料的臉上頓時充滿淚水……他好像很後悔自己的角色是夾鼠板,而不是演老鼠。”她笑得直不起腰來。
老天!那個情景光想就覺得好笑,偏偏吉米又必須在一旁配音,告訴觀眾當第一隻老鼠被夾住時,那種絕望的心情……
哈哈……她反而覺得那個演夾鼠板的傢伙的心情還更絕望。
看著她的模樣,晨莊震驚的表情也慢慢褪去,笑容漸漸地在他臉上擴大。
他總算體會出芳繽為什麼要準備手帕了,這位吉米導演的戲實在是……
“老天……”他也忍不住笑了出來,明白其中的好玩之處了,“最奇怪的地方還不是夾鼠板演員被胖老鼠演員壓扁的時候,而是導演從頭到尾的旁白……我的天,當那幾只老鼠在臺上翻滾亂竄時,他居然形容這是情慾和性的表徵!”
“是啊,我就不明白老鼠跑來跑去跟情慾和性有什麼關係,哈哈哈……”她再揉了揉肚子,呻吟道:“噢,我不行了,不要再說給我笑了。”
他又笑又愛憐地攙扶住她,等到坐進了車子裡,才溫柔地爬梳了她笑亂了的長髮。
“你那位朋友真是個天才,我看過了這麼多的舞臺劇,從來沒有看過像這樣的作品。”
“他不是我朋友,是我朋友的男朋友。”她喘了幾口氣,笑意才慢慢平緩下來,“唉!老天,我下次心情不好一定要來看他的戲,對於治療憂鬱煩躁大有奇效。”
他疼惜地看著她,抽了張面紙幫她拭去眼角的淚,“下次心情不好告訴我,我負責逗你笑,不需要用到這麼激烈的方法。”
她忍不住又笑,睨著他道:“真的嗎?”
他鄭重點頭,嘴角噙著笑意。
她深吸了一口氣,撥了撥頭髮,愉快道:“怎麼樣?下回還要不要跟我一起來看?”
他扮了個古怪的表情,“當然可以捨命陪君子。”
“討厭,哪有這麼恐怖?不過我想經過這一次之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