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模樣,確實因為著實辣了。付沂南終於收起憤憤的眼神,掃了一眼大盤子裡那一隻一隻蜷曲的小龍蝦。
“你幹什麼?”冷意抹了把面上的湯汁,有那麼一兩滴飛濺入眼,又辣又疼讓她瞬間淚流滿面,一手捂著眼睛一手指著前面的罪魁禍首,幾乎尖叫。
付沂南正大口大口地往嘴裡灌水,唇色緋紅。他最怕辣,方才逞強,抬頭看向冷意。被辣的睜不開的正好是有光感的眼睛,如今剩下這一隻瞧不見的,付沂南才感覺出哪裡不同。
瞳色比另一隻眼睛淺一些,雖然也泛著淚光點點,目光卻是空洞無比的。明明是看著他,卻感覺不到她的視線。
好不容易止住了迸出的淚水,一睜眼就瞧見付沂南愣愣地盯著自己的右眼。冷意微微微撇開視線,餘光瞄到付沂南碗裡被咬了一口腦袋的小龍蝦。
付沂南愛吃魚頭,對鴨頭也是情有獨鍾,果然這會兒也遵循萬事從腦袋開始,一口下去,湯汁飛濺。
“正好,你喜歡吃腦袋,我吃點虧,就下面這一截。”說著掰了幾個腦袋丟進他碗裡,繼續同手上的下半截龍蝦作鬥爭。
“為什麼要一個人出去?”冷意正剝殼,手指被堅硬的外殼劃了小小一個口子,連血也沒有流出來,可麻辣的湯汁滲進去,就是很疼。
“下次出門帶上我,好歹也算半個保鏢。”他如今也算是能接周泰年兩三招,況且周泰年一直在人前關門弟子這麼稱呼加讚美地介紹他,付沂南有點洋洋得意。
“哦。”難得她沒有反駁,這樣不帶質問卻透著關心的話語,倒是讓她不知怎麼回答了,將剝了殼的龍蝦丟進他的碗裡。
冷意望著被辣得變了臉色的付沂南,終是笑了出來,很淺地彎了嘴角,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