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任她再動再掙扎,也躲閃不開,牙齒蹭著她的唇瓣,酥麻輕癢的感覺讓冷意越加害怕。
“甘陸,放手,放手!”口齒不清地斥控全部吞沒在兩人依偎的雙唇裡。唯一自由的一雙腿,奸細地高跟鞋踢上甘陸的小腿,他卻紋絲不動,第二次攻擊,他已準確抓住她的腿,握上她的腳踝。
“冷意。。。”聲音很輕,嘶啞單薄,卻能壓過房間裡震天的音樂,傳進冷意的耳朵裡。透過甘陸微彎的肩膀,付沂南蒼白的面孔立在門口,逆著光的一雙眼晶亮晶亮的,卻看不見裡面的情緒。
甘陸警惕性也強,幾分不捨地鬆開懷裡的人,唇上還帶著冷意掙扎時候咬出來的血跡,他亦咬了她,最後便分不清是誰的血,只是嫣紅得灼眼。
“付沂南。。。”驚喜之餘,滿腹心虛,看著付沂南一步一步走過來,沒有直接走向她,目標像是。。。甘陸。
揮拳的剎那,甘陸也早有動作,大病初癒同身手矯捷正面交鋒的下場便是一敗塗地。付沂南被甘陸推倒在沙發上,大約衝擊到了傷口,一瞬間疼得他傴僂了身體。
冷意撲過去,手指撫上他的肋下:“付沂南,是不是傷口疼了?”細看卻發現付沂南的手捂著胸口,眼睛與冷意的如出一轍,紅彤彤地冒著血絲:“冷意,為什麼不來看我?”似控訴,惱火且略帶哀怨,咬牙切齒的,一時讓冷意分不清他到底是哪裡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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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不就我我來就山'VIP' 甘陸你瘋了,付沂南身上有傷。
“有些事情沒想清楚。。。”冷意繃起的神經鬆懈下來,背脊靠在陳舊的沙發上,勉強牽起一個笑容,有點難看,眼皮一垂,遮掉裡頭的頹廢“不能去找你。”很輕如同嘆息的聲音,無奈又酸澀。抬手來回揩著嘴唇,似乎想要將剛剛那一幕也同時抹掉。
“大半個月,整整二十一天,”付沂南嘴唇抿起來,重傷之後消瘦了不少,原就女氣的面孔越發有了向錐子臉逼近的趨勢,“現在想清楚了嗎?”
冷意猛地抬起頭,酒勁上竄,眼裡霧濛濛的迷亂,不知道是牙齒顫抖帶動了唇畔,亦或是相反,似乎很糾結,內心爭鬥激烈異常。
“你不用說,我幫你決定。”付沂南面板很白,往時是嫩白,如今成了蒼白,下巴上青灰的胡茬多少能讓他看起來男人味足一些,也有點滄桑。
他突然前傾了身體,整個人向冷意壓過去,冷意措手不及,本是要閃避的,哪裡想到他大病初癒的身體動作如此生猛,迅雷之勢壓在她身上,唇與唇碰上的瞬間,冷意的酒醒了一半。
他吻得越來越深,大約是擠壓到之前被咬破的傷口,冷意疼得噝噝抽氣。突然感覺到唇上的力道一輕,付沂南整個人摔在地上,甘陸居高臨下地看這樣,像藐視,又如睥睨。
“甘陸你瘋了,付沂南身上有傷。”冷意忙不迭跳下沙發矮了身子去攙扶他,仰起頭與甘陸對視,將付沂南藏在身後的樣子有點像護仔的母雞。
甘陸沒有說話,只是伸手將她從地上拉起來,圈住她不穩的身形,將她禁錮在自己的懷抱裡,無視她的掙扎,只冷冷地與付沂南對視。
“暖暖,連你都保護不了,這樣的男人有什麼用?”冷硬的唇線似有若無的勾起一點彎度,眼裡一片嗤意。
或是剛剛腰間撞了一下茶几的尖角,雖是木頭的,到底比皮肉硬一點,又是傷口附近,付沂南摔在地上半天爬不起來,聽了甘陸的話頭垂得更低,只一雙手握成圈,青筋一條一條的猙獰。
“我就喜歡這樣的,你第一天知道嗎?從前你和米駿對手,哪一次贏過,我不是照樣選的你?”冷意也是冷笑著開口,藉著還剩一半的酒意,激烈地掙扎,嘴上毫不示弱。
甘陸身軀一震,冷意趁著這個空檔抽身,後退數步,直到腳跟抵到付沂南的腿。“付沂南,怎麼了?”轉身只瞧見付沂南額頭上密密麻麻細碎的汗。
“付沂南,你的手怎麼這麼涼?”冷意抓住他的手,打算扶他站起來,掌心相觸,只覺得冰冰涼的,越加讓她慌亂,“去醫院,我們去醫院。。。”
冷意托起付沂南有點吃力,瘦死的駱駝比馬大,他再瘦,也是男人的骨架子。“暖暖。。。”甘陸向兩人的方向走近幾步,身手似乎想要扶一把,猛地被冷意拍開:“你離我遠一點!”
甘陸被她聲嘶力竭的喊聲定在原地,包間裡燈光昏暗,他視力好,準確地對上冷意的眼睛,四目相接,只一瞬,冷意眼底的惱意就灼熱得讓他不敢正視。
包間裡沉重的喘息,不知是冷意的,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