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消失在他視線裡。
東泰州已經臨近南朝宋,故而民風民俗與魏朝國都平城差異甚大。這裡的百姓不再好勇鬥狠,多半習儒學,民風溫和。連街上兩邊叫賣的商販或者店家都顯得柔和多了。
這會兒正是立春不久,嫩蕊新發,薄雪化開,絲絲冷冽裡透著生機,讓人神清氣爽。
兩人在市肆閒逛,楚離正瞅見一個挑貨郎在賣魚,便道,“這節氣也能捉到魚啊。”上前看了看,“龍困淺灘,魚遊淺水,莫不是凶兆?”
上谷公主看她一眼,“什麼?”
“啊?”楚離回神,不好意思地一笑,“我亂說的。咱們這一路不都是大凶嗎,還有什麼吉凶可言。”說著卻不由得摸了摸胸前,“我師姐倒是信這個,還挺擅長。”
拓跋迪眼神掃到楚離脖子裡一根烏繩,看楚離摸胸前,想必胸前有什麼吊墜。
楚離覺察到拓跋迪的目光,忽然覺得心口貼著吊墜的地方有些發燙,她奇怪地抽出來,那墜子形似心臟,顏色鮮紅,質地潤澤通體光亮。
“這是?”
“噢,紅心菩提。”楚離低頭看了看,“怎麼突然發燙呢,真是奇怪。”她嘀咕著,“也許是感覺錯了。”
“怎麼?”
“沒事。”楚離玩笑似的說,“突然感覺有些奇怪,興許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