兆尹郭湛安率領禁軍給抓起來了,現在梁王府外頭還有禁軍圍著,尋常人根本不得靠近。”
“拉下去。”安王向後一靠,“去請慶王和平王過來。”
三王安營紮寨的地點相距不遠,聽說安王有要事,便帶著親兵趕過來了——當初他們答應支援梁王,其實都是看上那把龍椅,如今梁王已經多日沒有音訊了,接下來可能就是他們三兄弟相爭,自然要多加小心。
“三哥的人沒有見到九弟?”慶王排行老八,比梁王大了兩歲,生母不過是一個宮女,無權撫養皇子,所以他出生以後就被交給安王生母妍妃撫養長大,與安王比較親近。
“皇宮戒備森嚴,九弟被京兆尹帶進了宮,我的人哪裡能見得到他?”安王看了慶王一眼,意有所指地回答道。
“三哥說的是。”慶王自小和安王一起長大,對這個哥哥頗為了解,他現在的實力是三王當中最弱的,當然不能顯山露水。
平王就不一樣了,他的生母是當年另外一個寵妃,且外祖家也是一大世家,所以即使李崇浩登基之後,對他也是無可奈何,只好給他安上一個親王的頭銜,然後就遠遠地打發了。
平王的封地可以說是窮山惡水,可他卻阻止了外祖家的上書,帶著幾個心腹和隨行的侍衛就去了封地。結果令李崇浩沒有想到的是,本來是養尊處優的皇子,平王卻能吃得了苦,在封地裡發展自己的勢力,可以說日子過得是風生水起。
這一次,平王帶來了五萬的兵力,是三王之中最多的,說話底氣也是最足的:“三個八弟何必在意九弟呢?咱們既然是來恭賀新皇登基,就不應該一直在京郊待著,這不是主動把話柄送給人家麼?要我說,咱們就應該堂堂正正進宮,當面質問新皇。”
“質問?質問九弟的事情?”慶王疑惑了,“可是六哥不是說了咱們不用管九弟的事情的麼?”
“蠢貨!”安王冷眼看著慶王,“當然不是問老九的事情,你說老五當了這麼多年的皇帝,為了皇位連自己的兒子都不放過,現在卻當其縮頭烏龜來了,不奇怪?咱們都在這呆了四五天了,十萬大軍壓境,他要是能動彈,還不得跳起來。”
“三哥的意思是,上皇被新皇給挾制了?”慶王這下算是明白了。
安王看著這才恍然大悟的慶王,心中倒是有些高興——這樣的蠢材沒有和自己爭皇位的本錢,看來要小心的還是平王這老滑頭。
平王不知道是真沒注意到安王的小心思,還是假裝沒注意,介面道:“要我說,咱們明天就瞅準早朝快結束的時候進宮,正好大臣們都還在,直接開口說要見上皇,若是攔著不讓咱們見,咱們這下就能質疑新皇了。”
“明天?”安王還是很謹慎的,“會不會太趕了?”
“三哥派出去的人都被押解回來了,再不進去,不就坐實了三哥你派人散佈謠言抹黑新皇的罪名了麼?”
平王這一句話可是正好戳中安王的軟肋上,安王當下便道:“行,明天一早咱們進京。”
就在三王商議的時候,柳氏終於是受不住刑部的大刑,開口招了。
左行之不敢再耽誤,等錄完口供後,便重新把柳氏關進單獨的一間牢房裡,派了四個獄卒專門看管柳氏,自己則拿著供詞匆匆進宮面聖。
“柳氏交代,自她成為華貴妃後,她就與梁王合謀。梁王答應她會幫助庶人李帛登基,而柳氏答應梁王等她當上太后,一定會讓庶人李帛封梁王為‘太皇叔’。梁王與柳元亨聯合,一個在明,一個在暗,在朝堂上廣佈勢力。而柳氏則在後宮想辦法謀害那些懷有身孕的妃子,甚至對皇子動手,就是為了掃清庶人李帛登基的障礙。”
“‘太皇叔’?柳氏當真是傻,若是庶人李帛當了皇帝,不出三個月便會被梁王藉故給廢了!能當皇帝的,怎麼可能甘心當一個‘太皇叔’!”
這話也只有李紹鈞能說了,左行之不敢妄言。
“不夠,這點罪名還不足以讓上皇改變心思。”李紹鈞揹著手在書房裡來回走著,突然停下來問左行之:“柳氏是成為華貴妃之後才與梁王有聯絡的?”
“正是。”
“改了,就改成柳氏進宮後就有梁王在出力。柳元亨最早一筆賄賂不是昌平二年的麼?昌平三年才大選,時間正好合得上。”
“可是大選牽連的人頗廣,陛下要如何處置?”
“都過去三十多年了,當初負責大選的內監嬤嬤都死了大半,哪裡還能找到人?而且上皇得了這訊息,還會再去查證麼?”
對於左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