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氣’,與陛下的玉佩一樣。上皇,請再移步,來看右手邊的玉佩,這玉佩雖然同樣是和田玉,但是玉里面並沒有所謂的‘龍氣’。上皇,上皇請小心手!”
李崇浩不耐煩地搶過玉匠手中的鑷子,把右邊托盤裡的玉佩碎片一塊塊看過來,就是找不到半點所謂的“龍氣”。
李紹鈞也不勸,一直等李崇浩把鑷子摔在地上,他才開口道:“父皇,看來真正的六弟已經找到了。不知父皇打算如何處置假冒皇子的歹人?”
李崇浩長嘆一聲:“抓起來,派人去請梁王進宮。”
去請梁王的人很快回來,帶回來的卻不是一個好訊息:“回上皇,回陛下,梁王不在王爺府。王爺府的人說,梁王今天一早便出城打獵去了。”
李紹鈞皺眉問道:“派人去皇家的圍獵場請梁王進宮。”
那人又說:“已經派人去圍獵場找梁王了。”
李紹鈞點頭道:“宣禁軍統領覲見。郭卿,你先帶霍玉回郭府休息,今天這事怕是嚇到他了。”
李崇浩聽了,不悅道:“既然是皇子,哪裡有住大臣家裡的?鈺兒,咱們父子好不容易重逢,今日起便留在宮中吧。”
霍玉當然是不肯的,忙出列下跪道:“多謝上皇厚愛,只是霍玉一介白丁,對宮中的規矩知之甚少,若是留在宮中,怕衝撞了貴人,給上皇和陛下添麻煩。”
李崇浩搖頭,笑著寬慰霍玉道:“哎,鈺兒,你這說的是什麼話。你是朕的嫡子,天底下還有誰比你更尊貴,能被你衝撞的?你即是皇子,就不能繼續住在大臣家中,這於理不合。”
霍玉咬住下唇,磕頭道:“還請上皇開恩。”
李崇浩登時不悅:“朕的話你敢不聽?”
郭湛安擔心霍玉吃虧,趕緊出列道:“上皇,霍玉生長在民間,對宮中規矩的確是知之甚少。縱然有上皇體恤,但霍玉總不好讓上皇與陛下丟了臉面。”
李崇浩怒斥道:“哪裡有你說話的地方!”
隨後,他又對著霍玉和顏悅色:“鈺兒,父皇一個人在宮中沒人陪著,很是寂寞,你就留下來,咱們父子二人也好享天倫之樂。你也老大不小了,怎麼能一直呆在一個大臣的家裡?”
霍玉還是搖頭:“多謝上皇恩典,只是霍玉在民間久了,怕適應不了宮中的繁華,還請上皇開恩。”
李崇浩冷哼一聲:“照你這麼說來,是朕在逼你了?”
霍玉連忙搖頭否認:“草民不是這個意思。”
李紹鈞見時機差不多了,湊上來笑著說道:“六弟既然已經找回來了,父皇又何必急於一時呢?現在當務之急,是把這個假冒的‘六弟’和他背後的主謀抓出來才是。父皇怕是還不知道吧,鈺兒前些日子去永安府參加秋闈,半路遇到數個殺手伏擊,險些就要命喪半路。好在鈺兒機靈,這才撿回一條命。”
李崇浩一臉關切地問:“可受傷了沒有?來人,還不快趕緊把六王爺扶起來!”
霍玉自己唰得一下站了起來,回答道:“多謝上皇關心,沒受什麼傷。”
李崇浩不滿道:“那就還是受傷了。鈺兒,留在宮中,有太醫替你診治。你繼續住在大臣家裡,我心中不安啊。”
這倒是給了霍玉一個藉口:“上皇,大夫說草民這病需要靜養,若是現在突然換了一個地方養病,怕是難好。”
李崇浩做了幾十年的皇帝,現在就算當了太上皇,也是牢牢把持著權利,就連李紹鈞堂堂一個皇帝都要靠邊站,哪裡受得了霍玉三番兩次的拒絕?
“罷了,既然你執意如此,那也就由得你去。只是鈺兒,父皇十多年沒見到你,日後父皇宣你進宮,你可不能不來。這些日子朕讓宮人替你收拾一處宮殿來,你喜歡什麼,儘管說,等你傷好了再搬進來。”
霍玉只是點頭道:“多謝上皇。”
藉著霍玉身上有傷需要靜養的藉口,郭湛安與霍玉先行離開皇宮。
一上了馬車,霍玉就長長地舒了口氣:“可算是出來了。”
“這就累了?”郭湛安見霍玉攬進懷中,讓他靠著自己的肩膀休息,笑著說道,“以後還要進宮,這可怎麼辦?”
霍玉厭惡地說道:“我才不想進宮,這個太上皇根本就沒把我當兒子看。”
郭湛安一愣,反問道:“怎麼說?”
霍玉在郭湛安懷裡換了個舒服的姿勢,這才說道:“哥哥你把我的玉佩交給他看,他看也不看就想砸了玉佩,擺明了他本意是不管那個六皇子是真是假都要保他。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