領頭的夥計皺了皺眉,說道:“是給你們的,別碰!”他一手打在那難民去碰木桶蓋子的手上,又說道,“你讓他們都出來,就在門口領粥喝,也不用帶碗了,我們這邊都有。”
這難民樂得都結巴了:“還、還給碗吶!這碗有多大?讓我瞧瞧,讓我瞧瞧。”
夥計看不上這人,催促道:“餓不死你,還不快去!”
這難民還是不肯走,圍著驢車看了好一會兒,總算是看到粗布一角下的碗了,不由舔了舔嘴唇:“這麼大,那、那我可得多喝點。”
說話間,驢車已經到了門口,白粥的香味逐漸飄到裡面去,不等這個難民進去通知眾人,裡頭的人就陸陸續續都出來了。
幾個夥計把裝有白粥的木桶從驢車上搬下來,還有三個夥計則混進眾人中間,大聲吆喝著讓他們排成一條長龍。
霍玉就站在施粥人的邊上,每來一個難民,他便從一旁的簍子裡拿出一個碗遞給施粥人。
這些難民大多都精神萎靡,眉宇間帶著濃重的疲憊,有的人一拿到粥,直接往旁邊走兩步就仰起頭把粥連頭切碎的醃菜一塊吞下肚;也有的大約是一戶人家,領了粥之後就到一旁找了片空地坐下,幾個人自成一圈,別人也不好隨意加入;更多的則是三三兩兩,領了粥後就近找塊空地坐下,就著醃菜一口一口地喝著。
但不管是誰,每個人到最後都會用舌頭把碗舔個乾乾淨淨,就連那些不小心因為舀粥的時候不小心而灑在碗沿的一點水都不放過。
霍玉看著心酸,他見每個人都拿到一碗粥之後,木桶裡還有一些剩下的,忍不住又舀了碗粥,剛想拿給面前不遠處那個沒吃飽的孩子,就被一個夥計攔下了。
“霍玉少爺,這可使不得。”這夥計壓低聲音說道,“這人啊,最怕的不是窮,而是不公平。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