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收起來!”
他應該是這群人的領頭,田七聽了他的話,嘴巴上不乾不淨地罵了好幾句,但還是把刀收入刀鞘,轉身走到那將士身邊。
霍玉讓福全扶住賈歡,自己則走到郭府大門口,說道:“各位軍爺,我義兄的確不在府中,還請回吧。”
“你是郭湛安的義弟?”那將士冷不丁問了一句,“既然不在,為何不敢讓我們進去搜查?”
“搜查?”霍玉要比他矮半個頭,這會兒抬起頭直直地盯著這將士看,“你們說我哥哥通敵叛國,證據在哪裡?還有,本朝的規矩,文官和武官雙道並行,互不影響,什麼時候武官管起文官的事情來了?就算我哥哥被人誣陷,揹負了莫須有的罪名,那也應該是許州知州謝秉謝大人向京城彙報,請來搜查令才行。你們有搜查令麼?”
這將士沒想到霍玉說起話來一套接著一套,一時回答不上來,只好裝腔作勢,試圖恐嚇霍玉:“小兄弟,我勸你一句,你義兄已經犯了殺頭的大罪,你要是再不告訴我們郭湛安在哪裡,你就是包庇罪犯,和你那義兄一塊命赴黃泉去!”
霍玉冷笑一聲:“我不知道我義兄去了哪裡,我只知道他不會犯下這種大罪。哦,對了,我還知道一件事,擅闖朝廷官員的宅邸,那也是大罪!”
“你!”一旁的田七勃然大怒,“哪裡來的臭小子,敬酒不吃吃罰酒,今天你爺爺我就要進去了,怎麼著!”
霍玉把目光轉到田七身上,上下打量了幾眼。田七見他目光中滿是不屑,火氣就更加大了,一拳就朝著霍玉打了過去!
霍玉跟著武鑫習武也已經一年多了,反應極快,田七的拳頭到的時候,霍玉已經反應過來,右腳向後退了一步,整個身體順勢向右邊歪去,同時脖子後仰,看著田七的拳頭擦著自己的臉頰飛過。
福全等人在後面看不清,只知道霍玉被人打了,大呼一聲,一個個衝了上去,將霍玉護在身後。
“幹嘛呢你們!一上來就喊著我家少爺通敵叛國,你們的證據呢?有本事把證據拿出來啊!啊!證據都沒有說個屁!現在找不到我家少爺,就拿二少爺出氣,”福全那點子恐懼都被霍玉被打時的憤怒給壓制住了,也不管面前都是帶著真刀真槍計程車兵,罵道,“現在塔韃人都要打過來了,你們不上陣殺敵,保護疆土,就知道趁著我家少爺不在來欺負人!”
“閉嘴!”賈歡在一旁瞪了福全一眼,看似是阻止福全,實則他說出來的話更加刺人,“軍爺說大少爺通敵叛國,那就是通敵叛國,我們能爭辯麼?說什麼大少爺不在府衙,指不定大少爺已經被他們抓走偷偷就地正法。現在軍爺又跑上門來,大概就是想趁機搜刮郭府那點子碎銀子,然後再說大少爺是聽到風聲,在他們到之前就跑了吧。”
“你們!”田七還想動手,卻被領頭的將士給攔住了。
“夠了!”那將士看了眼田七,壓低聲音道,“你還嫌沒鬧夠麼!”
田七這才發現,郭府門前已經聚攏不少好奇的百姓,正對著他們指指點點。
霍玉一直躲在賈歡福全等人身後,一手捂著臉頰,這時候突然哭出聲來:“哥哥前些日子還和我說,塔韃那邊得了訊息是我們這邊有內奸,主動把情報透露過去的。這才過了幾天,哥哥就生死未卜,又有人來說哥哥通敵叛國,早知道,早知道我就該勸勸哥哥,幹嘛管這些事呢!現在倒好,被說是叛國賊,人又不知去向,說不定、說不定是被人滅口了吧!”
霍玉這又哭又喊的,聲音極大,一些靠的近的百姓都聽見了。郭湛安為官清廉,上任一年裡替百姓們做了不少實事,在許州的聲望頗高。這會兒百姓們聽見霍玉說的,又遠遠見到田七把霍玉給打了,更是認定這些將士正如霍玉所說,是來殺人滅口的。
這麼多人看著,田七也不敢再有什麼動作了。領頭的將士看著一直抹眼淚的霍玉,最終還是服軟了:“小兄弟,是我的下屬唐突了。但是你義兄的確有通敵叛國的嫌疑,我們只是想找到令兄,把這件事情弄清楚。如果他並沒有做過,那我們一定會還他一個清白的。”
霍玉只是哭,賈歡在一旁說道:“各位軍爺,算是我求求你們了,我們二少爺就十五歲,比我們在場的都要小,你何必仗勢欺人呢?”
田七不滿道:“誰仗勢欺人了!”
這將士轉頭罵道:“閉嘴!”隨後又轉回來,好言說道,“是我們口氣不好,但是還請小兄弟看在大義的份上,如果有你義兄的下落,還請告知謝秉謝大人。畢竟,這件事是皇上親自交代給將軍的,茲事體大,陛下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