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告訴他身邊幾個親信的,但是真正什麼時候動的手,除了劉建華,其他人怕是都不清楚了。”
此時郭湛安心念一動,說道:“對了!我來庸城的路上,和兩個行腳商人同行了一段路,從他們兩人裝貨物的箱子裡發現了賽神仙!他們被西北軍營幾個在這附近巡邏計程車兵發現,已經被士兵帶走。快告訴伯公,讓伯公在軍中找到這幾個人,或許那兩個行腳商清楚!”
“真有此事?”邵念離說道,“我聽說這賽神仙幾乎絕跡,只有幾個不怕死又貪財的,在深山老林裡種了一些,黑市上的價格早就是天價了。劉建華不過就是一個將軍而已,西北沒有油水,前些年軍餉不少被石果敢貪墨了去,他又是從哪裡得了萬貫錢財來採購賽神仙的?”
邵念離這一句話恰好點醒了郭湛安:“他沒有錢,不代表他背後的人沒有。”
之前他一直想不通,這劉建華好好的為什麼非要做出關押姜言年,帶著眾多士兵叛變的事情。說他怕死,不願意與塔韃大軍正面對抗吧,一個人臨陣脫逃,豈不是比帶著數萬大軍更加容易一些?茫茫人海,只要隱姓埋名,受得住內心的煎熬與寂寞,比起被幾萬大軍擁戴在前要安全得多。
如今一切都說通了——這劉建華必然是被某個人策反,那個人有錢有勢,能夠出錢給劉建華買來賽神仙控制士兵,又有足夠的勢力,能夠說服劉建華背叛皇帝,轉投他的麾下。
而收買將軍和大軍,也只有金鑾殿上那把龍椅才能滿足那個人了。
雖說李崇浩並不是一個賢明的君王,但是經過幾代先輩的努力,這天下大體還是太平的。老百姓只求一個安穩度日,沒有把他們逼到絕境,他們也不會允許太平世界又回到諸侯紛爭的局面。
既然沒有辦法做到改旗易幟,取李楚王朝而代之,那就不大可能是外姓人在幕後操縱了。可李姓皇族之中,有權有勢,又能有資格榮登大寶的,只有幾個人?
郭湛安第一個就把秦王排除在這懷疑的名單之外——秦王李紹鈞是先後獨子,也是李崇浩唯一的嫡子,外祖家是百年世家的姜家,如今更是唯一一個鎮國親王。除非李崇浩有足夠強硬的手腕,又或者李紹錦有絕妙的謀略,等李崇浩百年之後,李紹鈞繼承皇位的可能性最高。這時候勾結劉建華,就等於自尋死路。
同理,李紹錦也不太可能是這幕後之人。雖說李紹錦屢屢昏招,但是他外祖父柳元亨好歹也是當了十年宰相的人,身邊還有不少柳家為他尋來的能人異士,有他們在,必定不會眼睜睜看著李紹錦出這麼一記昏招。
至於李崇浩其他幾個兒子,年紀都還小,儘管有兩個母族或是顯赫,或是清貴,也不可能在皇帝年盛,上面還有兩個成年皇子的情況下出此下策。
莫非是皇帝那幾個兄弟?
郭湛安還在想著,邵念離見他突然沉默,心中掛念著賽神仙的事情,不由出聲打斷郭湛安的思考:“賢侄,你說的那幾個士兵,你可知道他們的名字?”
郭湛安回過神來,把心中的思量先放到一邊,搖頭道:“只是碰到他們例行盤查,交談了幾句,但並不知道他們的姓名。”
邵念離不由失望,只是沒等他失望多久,郭湛安又說道:“不過,我還依稀記得他們當中領頭的那個士兵的長相。不如我畫下來,讓人送去給伯公。”
他雖說沒有過目不忘的本領,但也差不離了,而且那個士兵不卑不亢,沒有因為自己的身份就刻意為難路過的人,也沒有因為自己是許州府衙的人而有意放水,就看他這做事的樣子就知道不是尋常人物,將來一旦有機會,必將飛黃騰達。
郭湛安有心想事後給姜言年引薦此人,只可惜當時他急著趕往庸城,又怕自己貿貿然為這士兵的姓名反而會給自己添麻煩,因此只是記住了此人的長相,之後給姜言年一幅畫像,若是有緣,這士兵也就有了那嶄露頭角的機會了。
“如此甚好!”邵念離喜道,“我也留一份,你才來沒幾天,既然是在來的路上碰到他們的,想必這幾個人就在那片地區附近巡邏。等你畫像畫好了,我立刻派人送過去,看看能不能找到。”
郭湛安不再多言,隨邵念離來到書房,提筆連畫了兩幅。邵念離迫不及待地拿著其中一張交給自己的隨從,讓他速速去最近的一個哨點尋人;而另外一幅,等紙上的筆墨幹了,郭湛安就將它交給邵老將軍派來送信計程車兵。
有了郭湛安的畫像,尋人的事情也就變得簡單了。不過一天的功夫,之前抓到那兩個行腳商計程車兵就找到了。根據他的說法,這兩個行腳商已經被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