則放入卷宗封存。
謝秉立刻就派人從收上來的稅收裡取出欠條上寫著的數額,命人速速去採購五根人參,以及六十件棉衣。
等採購的人回來,還帶回了剩下的二兩銀子。謝秉笑眯眯地接過銀子,轉手就交給幕僚:“先生估算的不錯,只剩下二兩銀子。這銀子就先交給先生了,替我們轉交給四皇子。”
幕僚皮笑肉不笑地接過,撐著最後一口氣說道:“我明日就帶著這些東西去找那些塔韃人,把東西送給他們。”
“還要把那些劣品換回來。”郭湛安提醒他道,“塔韃人身強力壯,又聽不進道理,先生一個人去容易吃虧。明日我們派些人手陪著先生過去,如果起了衝突,也能保護先生。”
幕僚都快氣得咳嗽了,還得虛情假意地說道:“多謝郭大人費心。”
郭湛安洋洋一笑:“客氣。”
☆、第80章 善後
第二天,幕僚和郝運就帶著這些棉衣和人參前往塔韃騎兵一直盤踞的邊城。而謝秉則難得主動找上郭湛安,說出了自己的疑問:“郭大人,這就算有了欠條,萬一四皇子咬死不認怎麼辦?”
郭湛安險些笑出聲來,他看著眼前一臉嚴肅的謝秉,心中不由感嘆那李紹錦到底是做了什麼事,竟然讓謝秉覺得他是一個欠錢不還的人。
“謝大人,放心吧,這欠條我們手上還有一張,如果真不還,大不了就去求陛下做主。陛下坐擁四海,自己兒子欠下的這些錢總是還的上的。”
謝秉這時候可沒心情欣賞郭湛安的玩笑,他還是有些擔心:“四皇子這人,實在是說不好。”說到這,他突然閉嘴,因為他意識到,自己說的太過了。如果郭湛安轉頭告他私下議論皇子是非,他可就要倒黴了。
郭湛安倒是並不在意,說道:“錢都花出去了,現在再想追回已經來不及了。謝大人稍安勿躁,等四皇子的先生回來了,我們再多提醒他些,讓他記得在開春前把錢還回來就是。如果謝大人還不放心,那就派人護送那位先生回京,順帶把錢拿回來,正好也能幫四皇子省下一筆來回許州的車馬費。”
就算是謝秉這麼古板的人,聽到郭湛安這一番說辭,也忍不住笑了起來:“是我多慮了,還是郭大人有遠見。罷了,這人好歹是四皇子的先生,如果貿貿然讓他一個人回京,路上出了事可怎麼辦?我這兩天選些身手好的,護送先生回京。”
另一邊,那個被李紹錦留下來收拾爛攤子的倒黴幕僚狠狠地打了個噴嚏,他坐在馬車的一角,整個人都縮在一塊兒,身上披著一條厚厚的毯子,手裡還捧著一個暖手的爐子。可就是這樣,他還是凍得膝蓋疼。
車裡頭的郝運和外頭趕車的車伕都是土生土長的許州人,早就習慣了許州的寒冬。雖說今年的冬天較之往年要冷上許多,但不像幕僚那麼狼狽。
三人快馬加鞭,總算是在城下塔韃騎兵要喪失耐心攻進城門之前趕到了。
寧古漢就在騎兵的不遠處,聽到四皇子的人來了,他比了個手勢,旁邊的隨從則高喊兩聲,騎兵們紛紛後退,在距離城牆百步停下。
寧古漢則駕馬來到騎兵前,在距離幕僚三步距離開外停下,打量著眼前這個人。
他騎著的黑馬不耐煩地打了個響鼻,寧古漢伸手拍了拍,這才開口問道:“你是四皇子派來的?”
幕僚強打起精神,回答道:“正是,某是四皇子的先生,四皇子聽說這件事後十分焦急,特地派我來處理這件事。”
寧古漢冷笑一聲:“處理?怎麼處理?我的人險些就因為你們的人參喪命!既然他有心要處理這件事,為何不自己來?”
幕僚素來是看不上這些蠻子的,聽到這蠻子的頭領居然放言要四皇子出面,心中萬分不悅,忍不住低聲埋怨了一句:“你算什麼東西,四皇子貴為聖上最寵愛的皇子,哪裡是你能隨便見的。”
卻不料寧古漢聽到了,一雙眸子登時生出冷意,直勾勾地盯著那幕僚看,但刀在手上卻始終為出鞘,話到嘴邊也換成了別的:“既然你代表著四皇子,就讓我看看你們四皇子的誠意吧。”
幕僚巴不得趕緊把這件事辦妥了好回京,說道:“東西都帶來了,按照你們報上來的,五支人參,棉衣準備了六十件,多餘的就當做是賠償。”
寧古漢眼睛一亮,說道:“就多了七件棉衣,這就是你們的誠意麼?”
幕僚心道不好,難道這蠻子要坐地起價?
他估摸著那剩下的二兩銀子能買到些什麼,最後才道:“如果你們立刻退兵,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