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醉帶著她的骷髏人,環顧四周行走的骷髏,心裡不禁惡趣味的想到,不知歐洲那位愛好收藏木乃伊的暗帝,見到這麼多能夠行走的木乃伊雖然沒有被白布纏繞,至少沒有腐爛的痕跡,會不會塞滿他的收藏室。
眼睛精明的打探四周留下的痕跡,看著有一些古老的圖案上面刻畫著古老耕作圖,那些珊瑚水草正好吻合山石上的圖案。彷彿本就畫在上面一般,栩栩如生的有些詭異。
越往前前行似乎到了越繁盛的地帶,就如同從古代的荒涼村野一下子走進了都城裡一般,山石上的圖案由耕作慢慢演變成集市販賣的生活場景,再繼續往前狩獵騎馬歌舞的繪畫。雖然是簡單的線條,在當時也算得上是上好的畫作,再加上珊瑚水草的點綴,構成一幅極為妖豔鬼魅的畫卷。
琉醉漸行漸遠,一旁的骷髏人無聲的相伴,一人一鬼在這樣陰森的海底中也是極其古怪的一對組合,沿著圖上的線索,一步步猶如被牽引一般的前行著。直到走到盡頭,琉醉看著眼前一塊重達千斤的巨石正擋在前方的路口,心裡隱約的猜測,巨石開路後是不是就算是進到陵墓第一關,這樣隱蔽的領地,難怪隱藏了幾千年都無人找到。
棕色的巨石頂頭一片光禿禿,詭異的是巨石的腳下卻是一片繁花盛開的景象,越靠裡面越是繁花似錦,五顏六色的花朵,開的分外燦爛。沒錯,仔細在看了一遍,是花,不是一種長得像花的水草。水底開花,長在一塊看起來很普通的巨石,這樣迥異的景象,讓這本就詭異萬分的地方,變得更加詭異。
琉醉見此,眼神一沉,腳下的步伐越加謹慎,伸手推了推巨石,紋絲不動的並非假象。她沒有蠻力的想去迎難而上,雖然是耳朵聽不見任何聲音,眼睛卻是比以前更加體察入微,她甚至看的見水波的震動。急劇的震動,讓她面色微變,這樣的波動計算精準的話,絕對是大批襲擊者往這邊來。
雖然她不確認,這裡是否有常見的海洋襲擊者,卻能清晰的感受到那兇猛的獵殺氣息,比見過的海洋殺手更加兇殘,鼻間似乎嗅到海水的腥味。
琉醉雖然心裡沒底來的到底是什麼,卻雙手環胸靠在巨石上,雖是慵懶的姿態,卻是暗自防備的嚴謹。琥珀的水眸冰冷的看著一大團的黑影,慢慢靠近,揹包中有一把槍和一把匕首也夠一時間的血肉橫飛。
在片刻之後,見到那去那群駭人的生物,她反而越發淡定,她想伸手習慣的撩一撩肩後的長髮,卻發現自己的頭髮已經變短了。眼神一凝,第一次後悔沒有聽金陽他們的話,身上多佩戴一些自保的武器。
黑色的身形,尖長的嘴,粗壯的擺尾,身上凹凸不平的獸皮,短壯有力的四爪。四爪一前一後的浮水而來,成群結隊,瞪著渾黃色的獸目,尖長的嘴,張張的大大,嘴中粘液噁心的滴落在海水中。上百來只的鱷魚,頃刻游到距她十米開外,目露兇光,彷彿在下一刻就能撲過來。
琉醉第一次覺得,在海底看得太清楚了不是什麼好事,至少在看不見的情形下她能閉眼就殺,不用被對方的龐大隊伍給威懾到。
一雙幾乎有拳頭大的眼睛,渾濁顏色中帶著血絲,長著長嘴,露出一條手腕粗的舌頭,棲身上前。如同原始森林中的弱肉強食,兇殘的對待即將到手的獵物一般,如刀鋸一般的利齒,直接向她撲過來……
子彈在水中帶起一道水紋的命中鱷魚的雙眼,留下鱷魚的血淚。
這一刻,她越發身形如幻如影,好像在地獄訓練裡學過的幾年身手,此刻全部超常發揮。刀起刀落,血腥味瀰漫了整片海,在成群來襲的鱷魚中,她使勁渾身解數只是殺了兩頭鱷魚。它們身上的獸皮似比銅鐵還堅硬,刀刃劃斷了兩片,卻沒有傷到分毫。
在下一輪的襲擊中,她急忙的躲避到各個刁鑽的珊瑚縫隙中,卻見那群鐵皮銅骨的鱷魚直接撞碎山石。她卻直接被百來只鱷魚包圍的緊緊沒有絲毫可逃的機會。
在她身邊的那具骷髏人,無聲息的擋在她的面前,卻直接被一頭鱷魚擺尾,打散它的骨架,那些被她裝上的零件散散的掉了出來。百餘頭的鱷魚齊齊的張開大嘴,露出一個個黑壓壓好似無底洞的大口,貪婪的兇光鎖住她。
琉醉打了一個寒戰,這樣的困境能脫身,她都能成神了。在許久沒有浮上水面換氣,她似乎在這樣海域一樣真的如魚一樣生活著,看的見,甚至還能呼吸。
輕輕的吐出一口濁氣,收起手中的鋒刃,雙手緊握槍,面色堅定的看著這一群怪物。心裡輕輕告訴自己,此刻她就是神,只要把這樣的場景當成一場網遊,在網路的世界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