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一笑,心裡霎時被溫暖包圍,父親對於她與席碩良的關係向來持中立態度,現在似乎軟化了許多。仰頭望著席碩良,她說:“爸爸其實是喜歡你的。”
席碩良笑,摟緊了她,沒有接話。
“以若阿姨!”小公主晨晨抱著一大束花,搖搖晃晃走進了工作間,獻寶般叫著:“祝賀你獲得成功。”
“謝謝寶貝兒。”安以若眼前一亮,忙蹲下去接過了花,在小人兒的臉蛋上香了香,惹得晨晨咯咯笑。
“這孩子,非要自己送過來。”郗顏跟了進來,身後站著意態瀟灑的溫行遠。
“謝謝你們來捧場。”安以若微笑著和溫行遠打招呼,回身對席碩良說:“碩良,這兩位就是我和你說過在巴黎認識的朋友,學習期間沒少蹭他們的飯。”那時溫行遠帶著郗顏去法國旅行說是補渡蜜月,在塞納河邊與安以若偶遇,兩個女人才漸漸熟識。
“你好,席碩良。”席碩良淡笑著和郗顏點點頭,向溫行遠伸出手,對於這位地產界赫赫有名的溫總可謂久仰大名,又聽安以若多次提過夫妻二人輾轉十五年的苦戀,不禁多了幾分好感。
“你好,溫行遠。”溫行遠遞出手與他輕握一下,“安以若才華橫溢,席先生好福氣。”
席碩良笑,目光落在晨晨身上,“事業有成,家庭美滿,溫總才令人羨慕。”
溫行遠挑眉,側身望了眼嬌妻,伸手摸了摸女兒的頭髮,“小東西淘氣得很,等你當了父親就知道辛苦了。”
“爸爸,不要說晨晨壞話,奶奶說晨晨最乖了。”晨晨表示不滿,拉著郗顏的手,仰著小臉奶聲奶氣地問:“對不對,媽媽?”
郗顏衝安以若癟嘴,看她還說不說這小傢伙聽話,嘴特別不饒人,哄人的功夫一流,回嘴的功力更是不得了,真不愧是溫行遠的女兒,口才一流。
“媽媽?”見郗顏不說話,晨晨不依地叫了她一聲,晃晃她的手,“是不是呀?”
郗顏蹲下去將她摟在身前,理了理她玩得有點亂的頭髮,輕聲細語:“是,我們晨晨最乖了,一點也不淘氣,就是調皮了點。”
晨晨咯咯笑,似是對媽媽的回答很滿意,俯在郗顏耳邊說悄悄話:“媽媽,我們不理爸爸了,晚上讓他一個人睡。”
安以若憋不住笑,席碩良偏過頭忍笑忍得吃力,溫行遠皺著眉無奈地嘆了口氣,“晨晨!”
小傢伙不理會他佯裝的怒意,衝他吐了吐舌頭,“爸爸,晨晨的禮物送完了,我們回家吧,晨晨困了。”就著還配合地捂著小嘴打了個哈欠,隨後掙開郗顏的懷抱,衝安以若揮揮手,“以若阿姨再見,叔叔再見。”霸道的脾氣和溫行遠如出一轍,才不管大人們聊完沒有,小女王般宣佈要退散了。
安以若的手機適時響起,是程漠菲催她趕緊過去,電話那端米魚不滿地號叫:“安以若你給我快點,讓席碩良飛車過來,十分鐘不到罰你喝下整瓶酒。”
掛了電話,安以若與席碩良手指交握,溫行遠攬著郗顏的肩膀,四人向電梯而去,晨晨已搶先跑到那邊等著了。
“叮”的一聲,電梯門開了,晨晨偏頭朝裡面的人看了一眼,禮貌地讓行。
女人的目光在晨晨身上停留了幾秒,隨後裹緊淺色的風衣面無表情地從電梯裡走了出來。
安以若抬頭,目光不經意與她碰上,女人臉色微變,邁出的腳步乍然停住。
安以若微愣,忽然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大腦極速運轉搜尋著關於那人的記憶。待反應過來,喉嚨一緊,竟然說不出話,下意識甩開席碩良的手,急步向晨晨而去。
女人停住腳步,站在距晨晨一步之遙的地方望著她,半眯的眼晴隱隱透著危險的氣息,然後勾唇一笑,那笑意看在安以若眼中尤為刺目,隨即聽她驚呼一聲:“晨晨……”
兩相對峙
女人臉上閃過譏諷的笑,細看之下,與販毒案中被當場擊斃的女人的神情略有幾分相似。
待眾人反應過來,女人已回身將晨晨一把抱起,冰冷的槍口直抵她頸側。
氣氛驟然凝滯,溫度急劇下降。
安以若石化般僵住,腿上有如注了鉛,動也不能動。
心裡亂成一團,微張著嘴,她發不出半點聲音。緊握的拳頭證明她的憤怒以及罕有的恐懼。這回不是默契的米魚,眼前被人挾持的只是一個不滿五歲的孩子,她還那麼小,她什麼都不懂,她得救她,可她該怎麼辦?視線已然模糊,安以若急得眼晴都紅了。
席碩良濃眉蹙起,腳步略移,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