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洗澡去了。剩下零星的三三兩兩談戀愛的男女分佈在偌大的看臺上。
顧裡坐在臺階上，抬起頭看著天幕上被風吹動著飛快移動的暗紅色雲朵。
她看了看手中新的手機，整整一星期，顧源沒有給自己任何的簡訊或者電話。而之前壞掉的那個手機裡，慢慢的都是他的簡訊。從簡短的“哦，好吧”到漫長的“剛剛把你送回寢室，回來的路上看見別的情侶擁抱在一起。就覺得很高興。能夠認識你並且成為你的南朋友真是太好了。你每天都要準時吃飯多喝熱水，你最近臉色變蒼白了。（我不會說你瘦了，因為那樣你會樂翻天的）。有空去把英語六級的報名費交了，我在走廊裡看到你的名字了，別忘了。”
顧裡揉揉眼睛，沒有任何眼淚，只是眼眶紅得厲害，在風裡發脹。
身後傳來陌生女孩子和男孩子的爭吵的聲音。
“你真窮酸，連一場電影你也不買票請我去電影院看，買正DVD來打發我。”
“你們女人真庸俗！就看中錢！”
“沒錢你談什麼戀愛？你以為演瓊瑤劇啊？別當自己是高中生了，扎一根草就能當戒指把女孩子哄得一把鼻涕一把淚的。”
“你去找個有錢的男的談好了，天天給你錢，就像ATM提款機一樣，你一按密碼就他嗎的嘩啦啦往外吐錢給你。”
“你以為我不想啊？有這樣的人我一腳就把你踢了，還用等？”……
顧裡沒有繼續聽下去，她猛地站起來，迅速地跑下樓梯，朝男公寓跑去。
女生尖酸刻薄的聲音在黃昏裡被遠遠地拋在身後。
顧裡捧著一碗從路邊買來的混沌，站在男生公寓樓下喊顧源的名字。喊了很久。他們房間的窗戶依然是暗暗的。沒有燈亮起來。
她打顧源的手機，也沒有人接聽。
顧裡再一次地企圖從大門走進去上樓找他，但是依然被管理員大媽攔在外面。
“我來看我男朋從提款友。”顧裡望著管理員大媽那張歲月滄桑的臉，理直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