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普通朋友隨便聊聊天,別顯得這麼沒風度。”
展少輝就不想太小肚雞腸,幾個兄弟還等著他一同比試,等過會再去找顧夏正好。掛了電話,展少輝轉過身,繼續把精力放在打球上。而季飛揚臉上笑意滿滿,“他還真緊張你。”
“還好。”顧夏又自嘲一笑,“季師兄,你是不是覺得我挺好笑的?走了幾年,回來又走老路。”
“你當時走得很倉促,既然當年你都不圖他的權勢,現在回來又繼續跟他在一起,只能說明你愛他,這又有什麼好笑的?”季飛揚靠在白色的座椅上,目光看得很遠,“前陣子展少訂婚沒訂成,你又恰好回來了,這未必不是緣分。”
“我也不知道這是不是緣分,雖然他沒有訂婚,但是他也不一定會和我訂婚。”顧夏臉上有淡淡的落寞。
“以前我一直都以為他是和你玩玩而已,沒想到他真的愛上了你。你離開之後,我才聽說他招呼過某些公司不能錄用你,當時聽著挺氣憤,好歹你也跟了他那麼久,沒感情也有人情。現在回頭看,應該是他當時放不下而已。”季飛揚轉過臉朝她笑笑,“我希望你能幸福。”
“其實我一直都希望能有一份簡單的幸福,不過……”顧夏沒繼續說,而是從旁邊桌上拿起飲料,少少地喝了一口,“像你這樣好的人,結婚都身不由己,選擇按照家裡人的意願決定終身大事,更何況是他,所以我也不知道未來是什麼樣子。”
她其實只希望和相愛的人好好過一輩子,只是那些不確定的因素像定時炸彈埋在周圍,讓顧夏放不開,不敢大膽地去追求自己的幸福。
季飛揚看著她臉上的惶惑,微微笑了一下,“每個人情況不一樣。顧夏,我們這個圈子大多數人都會選擇在事業上對自己幫助更大的人,但也不是所有人都那樣,也有人放不下自己愛的人。我那時候也想過隨心所欲談戀愛,找到自己喜歡的人,大不了離開這個家,到外面自己奮鬥,不過我不能。你大概不知道,我家的生意是家族企業,股權較分散,高層雖然大多是我們一大家族的人,但有兩位叔叔一直對父親掌控整個公司有所不滿,甚至聯合外人擠兌父親,也就是所謂的內鬥,所以前幾年生意一直沒有較大的發展。”
“我家的情況也不是什麼秘密,展少他們都知道,如果我要特立獨行或者放棄自己的股份,不多為家族發展著想,父親和大哥就會很尷尬,甚至會威脅到父親董事長的位置。這就是所謂的身不由己,不是自己想放下什麼,就可以不考慮別人,去幹自己想幹的事情。”
顧夏點點頭,“我明白,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難處。”
季飛揚笑笑,“不過展少的情況和我不一樣,這兩年他父親的股份又退了一部分出來,展少現在是整個集團的最高掌權人,他其實有那個資本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所以,更關鍵是他自己的想法,而不是外在因素。當然,聯姻對生意而言有更多的好處。
過了一會,顧夏輕聲問:“你想告訴我什麼?”
“顧夏,你要是不相信他,就早點抽身離開;相信他的話,就不要考慮那麼多,好好地走下去。”季飛揚頓了頓,“最重要的是,你要相信自己的選擇。”
顧夏默了,她相信他愛她,可她卻不知道未來在何方,他曾經也疼愛過她,結果到了最後幾句輕飄飄的話就將一切掀翻。也許是因為曾經的傷痛,所以她不想再和展少輝同居,習慣是個可怕的東西,她不想習慣和他一起睡覺,習慣他每天來接她下班,習慣和他一起吃飯,因為她怕有一天這些又突然沒有了,又要花多少時間來戒掉那些習慣?所以展少輝跟她提了好幾次讓她搬過去,她就是不願意,也不願意把房間鑰匙給展少輝,歸根結底,不過是還想給自己留一個保護的空間。
可她既然選擇了他,又不願意徹底相信他,這又算什麼呢?如果真如季飛揚所說,他有那個資本做自己想做的事,那他的承諾似乎是有理可依的。
聽到輕輕釦著桌面的聲音,是季飛揚在引起她的注意,帶著笑意的聲音:“展少過來了,能看到他吃醋的樣子很是難得。”
顧夏偏過腦袋,果然展少輝從遠處大步地朝這邊走,他對上她的眼,臉上有淡淡的笑,走過來手放在了顧夏靠著的椅子上,“聊什麼呢?天氣這麼好,也不多走走。”
“聊一聊現在C大的變化。”顧夏扯謊道,“好久沒回學校看過。”
“季二公子是結了婚的人,你跟他在這裡聊天,被別人看到,有些人喜歡亂說,多影響他名聲。”展少輝對上季飛揚的眼,臉上似笑非笑的,“季二公子,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