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很多年沒有見過家人,因為不敢回去。每年春節,他沒事做了就坐火車回家鄉,住在家對面的錦江之星裡,偷偷摸摸看幾天,再兜著一肚子惆悵和自憐回來。
鄧廷歌給他順毛順夠了,鍾幸把他推到沙發上坐下。
“去刮刮鬍子,刷個牙。一會兒常歡給你去買些內衣褲,你可以穿我這邊的衣服。把自己打理乾淨,天塌不下來。”他說。
鄧廷歌很乖地點點頭:“我知道。”
鍾幸呼啦一下把咖啡喝光,將杯子重重磕在桌面上:“我說你這人怎麼那麼奇怪呢。你也不像著急,也不像不著急。我好歹也算是你半個衣食父母,你跟我把話說清楚行不行?”
鄧廷歌的長腿交叉,十指也交叉,是一個防備又渴望傾訴的姿態。
“我急什麼?我確實和師兄在一起,這是真事。他們說的是真事,我能說什麼?”他慢吞吞道,“我拿的那個獎確實名不正言不順,這也是真事。既然他們說的都是真事,我急什麼。”
鍾幸:“……”
鄧廷歌繼續說下去:“事情都是真的,這沒什麼可說。但我們處理這件事的態度還是很可以商榷的。”
鍾幸說你這不是說的廢話麼。“我和常歡一晚上沒睡,不就在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