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嚇得愣了好幾愣。
他們倒很認真的開始交頭接耳。
一方面,尤家母女也不知如何是好的緊偎在一起。
“誰是高韙昭?”驀地,尤太太不解的問。
“是我們班同學陶慕維的小舅。”尤純菁回答她。
“他……他是幹什麼的?”
只見尤純菁在媽媽的耳朵旁咕噥了一陣,尤太太的臉色微微的發青。
“老師,找那……那個人來……好嗎?”她怯怯的問。
還來不及回答她,那位帶頭的大哥走了過來,面有難色道:“韙哥……剛剛有人見到他在場子裡,我們派兩個人去請,但是如果他不高興來,我們也沒法度啦!”他話還沒說完,已經有兩個兄弟走出門外。
“你們的賭場離這裡遠嗎?”溫明娟問。
“差不多啦。”帶頭大哥說。
等待的時間總是特別的難熬,那兩個兄弟才離開了大約十五分鐘光景,其餘的那三個似乎就有些無聊,卻又找不出什麼事可做。其中一人在身上隨手一摸,便摸出煙來。三人互望了一眼,隨即又有人拿出打火機來幫三個人點上煙。
溫明娟剛從洗手間出來,一股煙味立即撲鼻而來。她的臉色一陣白,正想罵人,那喉嚨早已不聽使喚,拼死命的咳了起來。
“不……要……抽……”她根本沒有能力再多說一個字,漲紅的臉訴說著她的呼吸困難。
“怎麼了?溫老酥?”眾人見她這副德行,全都緊張的跑了過來。但隨著三個弟兄的靠近,煙薰得她更是劇烈的狂咳不止。
她只能猛搖頭,連拿出包包裡的面紙擦淚及擤鼻涕的能力都沒有。
“老師。”尤純菁衝進浴室拿了整包的衛生紙又衝了出來給她,一臉驚嚇地問:“怎麼會這樣?”
說時遲那時快,溫明娟幾乎是整個人癱倒在桌面上,勉強的拿出衛生紙用僅剩的些許力氣捂住鼻子,卻仍持續的亂咳。還好飯也吃過一陣子了,否則胃裡的東西肯定全面出清。
正在眾人搞不清狀況,束手無策之際,門再度開啟。方才出去的兩個弟兄帶著高韙昭走了進來。但眼前的景象,登時把三個大男人嚇得睜大了眼睛。
“快把煙熄掉。”高韙昭見狀急忙叱喝著:“把門窗和電扇全都開啟。”
於是,涼風襲人的十一月天晚上,冷冷的秋風和著電扇的氣流,讓人直覺得莫名的囉嗦,尤家母女還拼命的打起噴嚏。
約莫吹了十幾分鐘的冷風,溫明娟的氣也漸漸的順了,她慢慢的站起身。
“韙哥,老酥……這……這……是什麼毛病啊?”帶頭大哥還不曉得自己闖了大禍,低著頭走近高韙昭的身邊小心翼翼的問。
“幹!”高韙昭一掌往他的頭劈去,憤恨的說,“沒事抽什麼煙?”
“抽菸?”雖然捱了打,那傢伙似乎還沒能搞清楚發生了什麼事。想來他天天抽個十幾二十枝煙也沒出過什麼事,今天犯了哪門子的衝,抽根菸礙了什麼事來著?
“溫老師對煙味過敏,你們還抽?”高韙昭狠狠的瞪了他一眼,眼神中透出一種殺人的冷光。
“阮哪知?”三名“現行犯”,頓時排成一列低垂著頭任由高韙昭責罰。
“沒有眼睛看嗎?把人咳掛了你們也別想活。”高韙昭對他們訓話的態度簡直比老師還威風。
溫明娟深深的這麼覺得。
但是他說的話為什麼老是這麼似是而非?
“可是怎麼有人聞到煙味會這個樣子的?”那個帶頭的大哥疑惑的說。
“喂!”才站起身,溫明娟聽到他們的對話,十分不高興。
“我不是人啊?”她的臉色都還沒恢復旋即又垮了下去。
“韙嫂當然是人。”他神情慌張的連忙低下頭。
“講什麼啊?”溫明娟還來不及發作,高韙昭居然搶在她的面前當頭又劈了帶頭大哥一掌。
溫明娟沒好氣的瞄了高韙昭一眼,並用她的食指輕戳著他的手臂。
“幹什麼?”高韙昭回過頭來問道。
“你可不可以叫他們放過尤純菁他們一家人?”溫明娟望著他問。
“你不要管閒事。”憶起了他來這裡的目的,高韙昭責備起溫明娟。
“這不叫閒事,我學生都沒錢吃飯讀書了,你們還來向她媽媽討債,尤純菁很可憐的你知不知道?”溫明娟也有些生氣。
“天下可憐的人有太多了,你沒有辦法樣樣事都管得了的。”高韙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