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里老文家的房客。小夥子平時勤快嘴又甜,上次還幫著我抬酒呢,估計是遇到傷心事了,讓他喝吧!“
“老闆,再來一瓶酒!”這時說話舌頭都開始打結的顧源生又開始叫道。
這次老闆娘再也忍不住了。
“沒酒了,去別處喝吧!”
顧源生一愣,醉醺醺的站起來搖搖晃晃的走到櫃檯前,指著櫃檯裡面的酒哈道:“誰,說沒,沒酒了。這不,不是嗎?”
“你看錯了,這是水!”老闆娘翻了個白眼道。
顧源生雙眼一瞪,一副不相信的趴在櫃檯的玻璃上猛看,
看的周圍的食客們都竊笑不已。
那老闆娘也是又好氣又好笑。
正要說話,卻發現顧源生突然趴在玻璃上不動了。
老闆娘連忙跑出吧檯一看竟然睡著了。氣的直瞪眼。
老闆無奈只能打電話給他的房東文老頭。
文老頭聽說了情況便帶著兒子來了。
“小顧呢!”文老頭沒好氣的叫起來。
正在一邊收碗碟的服務員下意識的朝他看去。
老闆也是一愣,然後連忙對服務員道:“不是叫你呢,我剛想起來。那個喝多的客人也姓顧!”
那服務員似乎不愛說話,聞言便低頭繼續專注的收拾碗筷。
“顧源生!你給我醒醒!”
伴隨著文老頭的怒吼。
服務員手裡的動作再次挺住。
原本對這一切毫不在意的她這才回頭去看那個叫顧源生的人。
昏睡的他被老闆提到了附近的桌子上趴著。
剛才叫他名字的老人將他的頭板起來,露出一張年輕而方正的臉。
顧熙漠然的轉頭,她也是犯傻了,不過是相似的名字而已。自己竟然會有所希翼。
沒錯,這個從頭都尾都沉默幹活的女孩就是顧熙。
當時在櫻花林外說出那番話的時候,她從趙昀煥的眼神裡就已經知道了結果。
她說是等他一夜。其實當天夜裡她就離開了。
亦如當年一般,當她要那個人跟他走,他沒有立即說好,她心裡就隱隱有了感覺。
當時她尚且是鳳天的修煉瘋子顧熙,她的人生除了修煉。腦子裡再沒多餘的道理。
她不懂有些人不拒絕並不代表答應。
所以沒有得到確切答覆的她竟然認真的去等了。
等來的卻是叛門的追殺令。
那些逃亡的日子裡,她也曾瘋狂的恨過,痛過。
只是在聽說為了取消鳳天對她的追殺令,那人主動修煉了太上忘情訣後。
那些痛和恨慢慢都化為無法言說的悵茫。
當一個人連你是誰都忘記時,無論你如何他都不會知道,不在意。你的恨還有何意義。
所以面對這個也曾為尋找自己急得流汗的男孩,她沒有給任何等待的機會。
原本就是不同的人,便也該有不同的待遇。
離雲曾嘆道。要走入她的心太難,但要被趕出去又太容易。真是不公平啊。
尤其是這種待遇卻卻總是有顧元升真個特例,更讓人氣悶。
趙昀煥違背了約定,她便也將她的約定收回。
獨自一人爬上了那座巍巍雪山。
一呆就是兩年。那兩年裡整山的櫻花再也不曾開過。
直到哪出靈氣散盡,如同京城一般,沒有數年的觀景無法恢復,她便再次離開。
她也不得不離開。
因為不知從何時開始,她便無法安心修煉,腦海裡總會浮現關於顧元升的一切。
那段在鳳天的時光。
那人一襲白衣,青絲梳的一絲不苟。帶著笑意將又迷了路的她帶回。
沿路樹枝青翠,花海爛漫,成群結隊的白鷺飛過。
她穿了鳳天弟子長穿的青色道袍,同他一般紮了髮髻。
兩人在一起時,鳳天眾人也都拿她當男子看待。
所以當他在眾人面前坦然承認與自己相戀時,那些人才會如此震驚到失了言語。
顧熙一直想不通,他那樣坦然的承認,不是要同自己長相廝守的打算嗎?
為什麼又放開了自己。
就這樣白天黑夜,總是時不時的出現。
這樣的境況還是當年叛出鳳天的時候出現過。
那時她又痛又不捨,自然神思不屬,相思成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