術也不過是撐時間。
一直到了前天的片子都是陰影重重,怎麼看都是重症患者。將死之人。
結果跟今天不久前才出來的檢驗一對比。
真是讓人大跌眼鏡,最新出來的片子上陰影不見了,任再蹩腳的醫生都能看出來,那就是一個健康人的肺。
“你確定是同一個人拍的片子?”謹慎的陳精奇再一次確定道。
那學生,也就是之前曹紅兵的主治醫生,苦笑著點頭:“我百分百確定,複查時我就在場。絕對不會錯的。老師這可是大機會啊。現在國際上還沒有成功治癒肺癌的病例,要是我們能研究出了,一定會轟動世界的!”
陳精奇卻沒有他想的那麼樂觀:“先帶我去看看患者再說!”
他去了病房的時候,曹紅兵正跟查房的護士爭吵。吼的臉紅鼻子粗的。
“憑什麼不讓我出院,你們醫生不是都說我好了嗎 ,都好了還非要人住院幹什麼?想黑我的錢!”
那個小護士急道:“沒說不讓您出院,只是您現在的情況很特殊我們需要進一步的觀察,才能確定……”
“反正我要出院!”曹紅兵不理她那一套。就是要出院,他自己的身體自己知道,明明現在就很好,渾身輕的都能飄起來,這段時間花錢如流水。他再也不想給醫院扔錢了。
“這位老人家就是那個患者?”陳精奇確定以後,走了過去。
“老先生你好,我是陳精奇!”
曹紅兵見搭話的是一個跟自己差不多大的老頭,疑惑道:“你有是誰?幹什麼?”
“這是我的老師,是咱們國內最著名的外科專家,尤其是針對肺癌這一塊的治療很有心得!”
原先的主治醫生連忙介紹道。
曹紅兵一聽是專家,倒也不敢怠慢:“哦,你來的正好,那你說我能出院嗎?不是說我都好了嗎?”
陳精奇和善的笑笑:“我看了您的檢查結果,理論上您確實好了,只是,因為您這個病例太特殊了,所以我想懇請您留下協助我們好好研究一下……”
“要研究我?我有什麼好研究的,不行,不行!”曹紅兵想也不想的拒絕,一聽研究這兩個字能是什麼好事。原來這些人不讓自己出院打的是這主意。
“您聽我把話說完!”陳精奇早在來的路上已經將這家人的情況打聽清楚,心裡已經有了對策。
“您誤會了我的意思,不是要研究您,而是您跟我們一起來研究,這麼說吧,您住在這裡,不但不用付住院費,而且每個月我們還給您固定的發研究經費,您覺得呢?”
曹紅兵聽了一愣:“還給我發錢?能發多少?”
“可能也不多,也就幾萬塊,但我會盡量爭取的。”
“多,多少?好幾萬?”曹紅兵聽到對方說出的數字直懷疑自己耳朵出錯了。
他跟他愛人李玉琴都是下崗職工,一直在街邊擺了個燒烤攤子,一個月也就幾千塊的利潤,現在突然有人說要掏幾萬塊請他住院,第一個反應就是不敢相信。
但李精奇人老成精又見慣大場面,三言兩語就將曹紅兵哄的服服帖帖。
最後他當然不走了,就這麼興高采烈的住在醫院裡。
顧熙回到文家小院的時候,顧源生已經醉成爛泥,文老頭一邊把他往屋裡拖,一邊罵他。
見到顧熙進來,沒好氣的哼了一聲。
剛才就是這小丫頭跟著顧源生一起喝酒的。
顧熙沒有理會他,鑽進了物資繼續鑽研她的醫書。
轉眼間又一個星期過去了。
顧源生一直早出晚歸的越來越忙,顧熙一直沒機會問他,但見他的神色依舊抑抑,不僅心生疑惑。
便專門等在院子裡。直到夜色降臨,才看到顧源生拖著疲憊的身影走進來。
“你女人回來沒?”
顧源生只低頭走路突然聽到有人說話,嚇了他一跳。抬頭一看卻是隔壁的那個古怪女孩。
這個女孩那天還跟自己喝酒,聽自己說心事。他以為他們也就算熟了。
結果第二天起來他看到對方正在那裡看書,十分熱情的上前打招呼,卻只收到了一張冷淡的臉。
窘迫之下他便熄了根她套近乎的心思。
然後兩人又成了陌路。
結果突然今天好好的又跑來關心他的私事。
要不是看她年紀小,長的漂亮,他真是會發火的。
“還沒!”他沒什麼精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