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劍瞬間脫手。整個人亦是一個鮮血吐出,向後踉蹌後退。
宗守的人,隨即就又如展翅而翔的巨鷹,撲擊而下。大手箕張,抓住了這人脖頸。而後重重一捏,連同那脊椎骨,也是徹底抓為齏粉!
雄玉看得是心中一陣陣悸跳,根本就不知這宗守方才,到底是否真是力盡?這等樣得兇悍拳勢,哪裡像真氣虧虛的樣子?
旁邊幾人,亦都是心中沉入谷底。目裡面無奈之外,也多了幾分決死之意。其中一個大約三旬青年,更一聲冷喝:“此人實在太強,請小姐速離!我等拼死也要將他攔住!用那枚幻形藏影符——”
雄玉一言不發,再不看身後,身形狂奔。而那幾個玄武宗師,卻全數停下。也不知是用了什麼功法,面色青白,渾身上下,卻氣息暴增。那兩個還陽靈師,亦是停住,竟再不管肉軀,把那神魂,放出體外。
宗守伸手一招,把那一直策應之旁,防範靈師靈法的雷翼劍取在手中。
“走得了麼?”
劍光一閃,依舊是那式‘狂霆閃劍’,身影一瞬數十餘丈。
從一位玄武宗師身旁滑過,劍光一閃,就帶出一蓬鮮血。
不過須臾,便已追至那雄玉身後,探手一抓,便將此女的左臂,牢牢抓住。
雄玉頓時是花容失色,極力掙扎著,手中的柳葉長刀,更回身一斬。
宗守隨手便將之格開,只是這女子也不知是練了什麼功決,經脈這霎那間變幻不定,無法制穴,也按不住脈門。嘗試了一番不果,宗守便乾脆直接把那水火螺旋的撼世真勁,近乎瘋狂的衝向這雄玉的心脈處。
恰要將此女的心絃,徹底震碎,身後卻傳來幾聲怒嘯。不用去望,只神魂遙感,就可覺兩團浩大靈能,在後面衝湧而至。
竟是那兩個還陽靈師,以同歸於盡之法,御使著靈器,衝擊而下。須臾間,就近在咫尺。…;宗守微微凝眉,最後是無奈一嘆。手猛地一扯,只聽咔嚓碎響,竟是活生生地,把這雄玉的一條左臂,強行撕裂!
而後身影,就驀地一閃一逝。移開了原地,手中的劍,也如雲如幻的,刺入另一玄武宗師的眉心。
數十息之後,這迷窟之內,就徹底恢復了平靜。只剩下了滿地的屍骸,還有幾個人,是奄奄一息,
宗守立於這已被差不多被鮮血徹底染紅的地面上,眉頭緊皺,看向那雄玉離去的方向。
那女人所用的幻形藏影符,至少也在七階之上。此刻即便是七階的日遊靈師,才難覓其蹤跡。又何況,是並不精通靈法的他?
便連血腥氣味,也被掩蓋。看得出那雄玉,是一個極其仔細之人,雖負有傷勢。可週圍卻無半個血點,氣味全無。
一思及此,宗守卻是更覺忌憚。
此女身邊帶著的七位玄武宗師,兩位還陽靈師,只有三人,是來自烈焰山。
這女人純憑己力,就可糾集如此眾多的強者。而且無一例外,都是死心塌地,甘心為之效死。
那怕是魔宗之內,專練媚法與迷信惑神之術的弟子,怕也無這等樣的本事。
確是有資格,當他對手!
此次讓這女人逃生,說不定就要成心腹大患。
接著又自嘲一笑,宗守拿出了一塊令牌,正是魏旭所贈,那枚‘蒼生’道令。
此時此刻,卻有種要將之拋棄的念頭。
果然人就是如此,一旦有了掛念,一旦有了退路,心靈就會軟弱。
方才就是如此,一開始的瞬間,竟生出藉此令逃遁之念。
直到決定搶先動手的最後一刻,宗守才毅然決定將之拋開。
逼著自己,不去想它。腦內所有的念頭拋開,只在腦內想著,即便是死,也不能用此物!把自己逼入有死無生之境,才終是做到把自己體內的潛能,盡數催發。
“師兄啊師兄,你把這寶貝給我,雖是好心。可卻也把師弟我,給害慘了——”
遲疑躊躇了一番,宗守還是將這令牌,重新丟入到乾坤袋力。
此物最重要的用途,還是出入蒼生穹境。換個角度來看,這也未嘗不是對自己心境的淬鍊。
第三五五章 真龍之血(第三更求推薦求月票)
前世他劍心通明,卻並不代表著,心境是真正圓融無缺,沒有絲毫破綻。
只是有些事情,他沒有經歷過。有些東西,他也不曾擁有過而已。
那個‘宗守’的牽絆,此刻也同樣在羈絆著他。依人,雪兒,前世之中,可沒人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