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睿智果決之人。宗守只稍稍提點,就已毫不猶豫,玄山城大半的庫存獸晶取出,交給宗守帶走。
而待得出城大約三十里時,虎中原又一聲呼哨,震徹數里。不過片刻,又有一隊騎士飛速行至。
也都騎著風翼龍獸,同樣帶著百輛翻雲車。只有五百人左右,個個身軀雄壯,都是鐵虎族人。
宗守此刻對乾天山的精銳兵馬,早已是瞭如指掌。知道這是鐵虎一族的鐵虎大戟士,人數三千。不過卻非是騎士,而是重甲步軍,
平時騎著戰馬,可日夜奔騰千里。而一旦步戰結陣,身著三層重甲,手持大戟,簡直就是一堵帶著粉碎機的鋼牆。
三千甲士,即便宗未然的玄狐鐵騎,也不敢輕易衝陣。
那百輛翻雲車上,就帶著無數百鍊鋼打造的符甲與陌刀。
一旦戰時,迅即就可裝備。
見得這群鐵虎陌刀士,譚濤的面色立時鐵青,這些人不聲不響的隱伏此處,看來那虎千秋,多半也是為防著玄山城一手。不過此時,也不好多說什麼。
合起來幾千人馬,竟是浩浩蕩蕩,奔騰如雷。日夜趕路,一日後就到了那界浮城的所在。
此城名字裡有個浮字,本身也確實浮在空中。其實是由一個雲荒時代的巨船遺骸,改造而成。方圓足有兩萬餘丈,懸浮於空中大約三百丈。
宗守以前在遊戲中雖沒來過這裡,現實中卻看過此城的遺蹟。往上望了一眼,就毫不在意。初雪卻是頗為驚奇,這樣的浮空之城,她真沒見過。
雲海有磁浮之力,故此船舶只需刻印好合適的靈陣,就可懸浮其上。可這漂浮於雲陸之上的巨周,可就需考驗那些隱世宗門的手段。
而此刻宗守與虎中原更在意的,卻是這附近聚集的幾支兵馬。
“二千焰熊一族的狂熊甲士。二千雲瑕山的虎豹騎。嘿嘿!莫負是那雲瑕山與烈焰山的世子,都到了這裡?”
虎中原眯著眼,目光閃過一絲寒芒口特別是目光掠過那些狂熊甲士之時,更是殺意沸騰。而那邊的焰熊族人,也是怒目望來。
鐵虎族的鐵虎大戟士,與這些狂熊甲士,都是步軍。這十載以來,不知戰過多少餘次,自然是結怨深重。
其實此地也不僅僅只是這兩隊軍馬。其他還有甲士近萬,甚至可望見一些天狐族人。
不過最值得注目的,卻仍是這雲瑕山與烈焰山的頂級精銳!
這界浮城,乃是東臨雲陸,幾大隱世宗門共有。虎中原雖有藉助玄山城之勢,將對方吞了的心思,在此處卻也不敢放肆。只能輕哼一聲,把那殺意又掩藏下來。
此處這麼多人,也不可能全數上到界浮城裡去。只有宗守幾人,乘著船隻,登上了那浮空之城。;
方一踏入,虎中原就是一樂:“雲瑕山的風煜,烈焰山的雄魁,這兩位,還真來了!”
宗守隨著他視線望去,只見這間木質廊道的兩旁。赫然各自立著一群人,左邊那位瘦削精悍,雲瑕山的王族風豹族人,大多都是這體型。應該就是那雲瑕山的風煜了,至於不遠處,那位身形魁梧,幾乎是他四倍大小的雄壯大漢,多半就是烈焰山的世子雄魁
後者是好整以暇,饒有興致的往這邊看著。前者卻是目光冷冽,掃了宗守身邊諸人,當望見譚濤之後,眉頭略皺,就欲轉身離去。
卻隨即又定住了身形,視線定在了宗原身上,一聲冷笑:“居然被你突破了武宗之境,真是好運氣。還以為你這一輩子,都只是一個先天巔峰了。”
宗守聞言,頓時一陣無比欣慰,自己居然第一次,沒有成為被嘲諷物件了,實在是難得。
那宗原的面色,卻是瞬間蒼白。
“上次算你好運氣,被你走脫掉。據說事後養了數月的傷,不知全好了沒有?嘿,下一次戰場上,就沒有這樣的好運氣。你的人頭,我收下了,我那房裡正缺一個尿壺。即便你再像前次那樣跪下求饒,也沒有用。”
那風煜說到此處,接著卻又忽有若有所思:“據說你前些天,陪著你家世子,在玄山城大鬧了一場?這麼說來,如今的你,已改換了門庭了?以前以為你本事不怎麼樣,至少還有點聰慧。
如今看來,卻也不過是一個蠢貨而已。天狐一族,曾經最年輕的天才,嘿嘿”
說完之後,又冷冷看了宗守一眼,戾意微閃之後,這才拂袖離去。
當此人離去,那雄魁也是朝著宗原一笑:“我是沒想到,那一戰你還真跪了?我卻沒風煜那麼變態,你要是能跪下朝我求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