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得那灰塵散盡翻雲車遠遠馳出百餘丈外。連城的身體,才恢復了凡分力氣,身體四肢也能活動。卻是羞紅著臉,朝著虛政元跪下。
“是連城無能!有眼無殊,識不得真神。竟至於讓主人錯判,凡乎差點錯過”
說到此處時,連城的額頭上,已滿是細密的汗水。若只是錯過一位結識未來絕世強者的機會,也就罷了。可一當想起錯過今日,可能虛政元終生都無可能再有傷勢復原的希望,連城就只覺是胸髒髮麻,一陣陣心悸不已。
幸虧是身具洪福主人臨時起意出城來相送這位乾天山世子。否則那後果,實令人無法想象。
虛政元練氣術高深早在連城之前就已經恢復,只是定定的看著遠處那馬車。
此刻聞言,也是體然一笑,揮了揮手:“此事與你無關,這位世子當真是深藏不露,連我都看不出絲毫痕跡,你能察覺到異常之處,那才真是怪事!”
連城卻是面色羞紅一片,不肯起來。虛政元也不去勸,只依舊看著那翻雲車。
“那位世子也不知與凌雲宗,有何關係?居然能催發出驚雲神滅劍意。更可劍意變幻,也不知他的劍道,到底是到了何等樣的境界?老夫聽過,能夠操控他人劍意者,自身也需達至劍意巔峰。可以他的年紀,這又如何可能?實在是讓人不解。這位世子在武宗之下,分明是已沒了對手,也不知為何一定要將他那身本領,藏得如此嚴實?”;說到此處,又幸災樂禍的一笑:“宗未然白手起家,崛起於東臨雲陸。
這樣的虎父,怎可能會有犬子?可嘆那些對乾天山妖王之位,心懷叵測之人,在這位世子眼中,怕也是等同於土雞瓦狗一般,不屑一碩!”
連城也是深以為然,思及方才那短暫交手,仍舊是心有餘悸。
那位世子若要殺他,只怕在一息之間,就可取了他性命!
甚至便連身為武宗強者的虛政元,在猝不及防之下,也被制住。
這般的實力,大可強勢迴歸,以其父留下的底蘊人手。無需多少時日,就可將乾天山牢牢掌握。
忽的心中微動,陷入凝思道:“宗守世子天賦英才,世間無雙,卻偏要如此隱藏。可我觀乾天山那些人,其實並無凡位,能使世子戒懼之下,如此隱忍,應該是另有緣故!”
“多半是如此!”
虛政元也是微微頜首,接著卻一聲苦笑:“倘若真是如此,就真是欠下天夫人情。宗守世子隱忍了十餘年,今日卻為我破例出手,實在慚愧!此事若被那些老友得知,必定要貽笑大方,雷動大人好心為我牽線,卻被我無知趕了出去,臨到頭來卻是如此收場,實在是羞煞了我!”
說到此處,虛政元眉頭,再次皺起。良久之後,又一聲長嘆:“你速回城內一趟,再備一份厚禮,無論如何都要追上去。那位世子雖說是要償我十凡日迴護之恩,可我虛政元卻實在難安,受之有愧!”
連城應了一聲,卻並不動身,掃了眼四周道:“那麼方才這附近之人一”
“全處理掉吧!”
虛政元神情淡然,彷彿是在說什麼再平常不過的事情,一絲霸氣隱合。既然左臂已復,他又何需看人臉色?
隻眼眸中,含著淡淡的惋惜之意。這一次,恐怕真是錯過了。
有些後悔,當初就沒親自去見這位乾天山世子一面
又又又又
回到馬車上,宗守就隨手打出一張符籙,清理著身上的汗水。又將一枚丹藥服下,使體冇內真氣稍復。
這一次倒是輕鬆,只是消耗稍微大一些。那虛政元,雖是武宗巔峰境界,可體冇內既是殘留著那道枯榮劍意。就等同是卵蛋,被握在他的手中,掀不起什麼浪來。
唯獨催發驚雲神滅劍意,之後使用金針時,廢了些功夫。
前面的初雪,此刻正是眉開眼笑:“少主剛才好解氣,就該好好教訓,那凡人一頓!讓他們敢小瞧世子!”
宗守聞言一樂,不久前還在想著隨意找個人出氣,這時卻板起臉訓,斥:“胡說!為人處事,怎能如此淺薄?是不是狗咬了你一口,你也要咬回去?受了別人的氣,就定要報復回來才肯幹休?”
初雪氣焰頓消,不過卻仍用咕噥道:“那也不該替那什麼雲聖城主驅除那什麼枯榮劍意。看他們那模樣,乾脆不管就更好。
宗守本來只是裝模作樣,要逗逗這丫頭。這次卻皺眉搖頭,語氣也凝然認真了起來:“人投我以木桃,我報之以瓊漿。此事在我看來,只是順手而為之事,極其簡單。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