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獵心喜之下,欲煉製幾枚可促生獸魂的靈幽丹。結果法力不夠,險些要把這丹廢了。師妹既然來了,正好幫我控火”
“幽明果、靈幽丹?”
軒轅依人微微一怔,目帶訝然的,看向那丹爐。下意識的就向那邊走了過去,然而當靠近到三十丈,她鼻間忽而輕嗅了嗅,眉頭立時一皺:“師兄為何騙我?這根本就不是什麼幽明果只是芸燻草,明凡果二味藥合成的氣味而已。你旁邊的這口泉,也不是能煉製靈幽丹的冰脈寒泉——”
話說到此處,軒轅依人意識到什麼,身形一閃,就向後暴退。化作一點紅光,向天際衝騰。
而那紅袍文士見狀,不由一聲嘆息:“怪不得師傅總說,依人你我們丹泉宗內,最可能得他衣缽之人。或者靈法與武道天資,在我等師兄妹中,並不出眾,可若是論到煉丹天賦,我們拍馬都及不上你。這芸燻草與明凡果混雜,是我絞盡腦汁配出來,自覺用之偽裝幽明果是完美無瑕,卻連片刻都瞞你不過。”
手中突然丟擲一物,彷彿紅色繡球,半空中卻驟然炸開,無數紅色絲線散出。竟赫然是在這頃刻間,結成了一個龐大無比的牢籠,將數百丈方圓罩住。
整片空間,就彷彿是從整個世界中獨立了開來,外壁處無數絲線困鎖,一道道靈符隱現。
軒轅依人取出一口赤紅色的木劍,身周火光大盛,全力一斬一衝,竟未能突破,反而被一層無形的力量,生生的反彈而回。
當身形落地之後,面色是陰沉無比的看著紅袍文士,目中怒火隱透。
原定被看得心虛,下意識的把頭偏開道:“師妹你也別怪我,這紅蛛千絲籠乃是大師兄借我之物。要沒這東西,我也困不住你。不過以我的法力,最多隻能支撐三個時辰。那時候,師妹只管離去就是。此次師兄也是奉師門之命,那宗守雙脈之身,無法修行,實在不是師妹良配。師傅更說玄月木煌決似乎有些缺陷,上霄宗內有一枚荒古傳下的寒玄古丹,可以相助師妹。今日不得已才如此,還請師妹見諒——”
軒轅依人一言不發,轉過身再次一劍斬出,在那無形壁障上,激起陣陣波紋。身周有連續十數道符籙騰起,陸續燃燒。而那木劍之上,亦是火光大盛,連續斬斷十數根絲線之後,才與那千絲籠的力量僵持不下。
眼見仍是無法突破,軒轅依人唇內,又是一顆火丹吐出,擊打向那層層絲線,熊熊燃燒。又連續幾顆丹藥服下,使劍芒火光,更顯強盛。
“師妹你這是何苦來哉”原定看得是一陣搖頭:“你可知那邊出手的乃是何人?雲瑕山的‘詭劍’任千愁、‘嵐劍’謝俊,‘怒劍’雲濤。即便在先天武師中,也是百中選一。那位世子身旁雖有一名先天武師與李芸娘在,卻遠不是這三人對手。任意一人,都可輕鬆應付。據我所知,除這三人之外,那雲瑕山主,另還請了一人暗中跟隨,以策完全。你那未婚夫斷然沒有一絲生機,即便你此刻趕回,只怕也是於事無補”
軒轅依人貝齒咬著下唇,唇邊處已是一絲鮮血溢下。玉手一翻,竟是連續取出幾根金針,陸續刺入體內。;
那火炎氣息立時再振,雄盛數倍。
原定看得卻是瞳孔一縮:“師妹你莫非是失心瘋了?為了那廢物,居然使用這瘋魔針法”
是再不敢放任,可正欲踏前,就見軒轅依人冷冷望來,眸子內全是寒冽之色。原定不由心下一驚,頓下腳步。凝思片刻之後,又心中微動,取出了幾張道符。
“師妹若定要不愛惜自己,我也沒法阻攔。不過你師兄也算是精通符陣,若真要全力施為,自信可再阻你幾個時辰。倘若師妹你再這般下去,我原定必定不顧一切,也要讓師妹你在這呆足一日軒轅夫人已經同意退去這門婚事,如今城主也已心動。那上霄門寒逆水,乃是大師兄親自為你選定師妹,莫非你連父母之命,師長之言,也不聽了?”
軒轅依人神情一怔,那握劍的手,不由一陣緊攥。定定的看向那來時的方向。那火勢非但未減,反而更盛數分。
眼中焦切之色漸退,轉成了毅然決絕之色。
“父母與師尊我x後自會孝敬。可我軒轅依人,卻絕不會聽從這亂命,做背信棄義之事。哪怕那玄月木煌決,真有缺陷。日後即便是身隕,也好過做負義之人依人之名,倒過來唸就是仁義,這也是我軒轅依人的武道”
毫不猶豫,便將最後一枚金針,從眉心中刺入。那劍光立時衝騰如龍,只一劍,就將那密密麻麻的絲線,斬裂了小半。
原定再次一聲嘆息,手中幾張靈符陸續飛出,打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