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宗世,在界浮城更翻雲覆雨。賺了幾十倍的獸晶。我本來還以為你有些本事,卻原來也不過如此。臨海書院三年,只學來了些陰狠手段。無知小兒,你可知一旦戰起,這城裡會死上多少人。百萬人大戰,足可把你父親留下的乾天山毀掉?五省之內,又會有多少大城會趁機自立?我風熊一族,也遠不是任人宰割之輩。就憑你這八萬多點的烏合之眾,就想攻我風熊一族。真是笑話!”
“原來柴叔你也知這乾天山是父王留下的基業。”
宗守啞然失笑,忖道這真是典型的只准州官殺人放火;不許百姓屋裡點燈。這些人難道就認定自己,定是要投鼠忌器。就只認定那宗世會以毀城威脅?
淡淡搖頭,宗守目裡的譏誚之意欲濃:“我若非是妖王,這乾天山城在不在,與我宗守何干?倘若能登位,日後頂多也就是重建。父王真是在天有靈,那麼想來即便乾天山毀在我手裡,他也不會惱我。反倒是這基業,若因宗守無能之故被他人篡奪,父親說不定會氣煞。柴叔你說是不是這個道理?”…;見對方几人的神情,忽青忽白的變化,宗守的語氣,又轉為淡淡:“我這邊只有八萬將士,或者真不是你們風熊一族的對手。卻會傾盡全力,放幹你們族人的血,每一滴血!無論精壯,無論老弱。我要你們淪落流亡,要你們再無立錐之地,更要你柴元死後,再無顏去你見你風熊族的列祖列宗!無論你說我陰狠也好,無知也罷。總之在我宗守死前,必定會傾盡全力辦到!”
柴元終是變色,一股深沉無比的寒意,立時襲向全身上下。就連他身後的二人,也怒火全消,只剩下蒼白麵色。
柴元更手不自覺的,竟鬆開了斧柄,又沉默了片刻,才一個深呼吸道:“世子之言,可是認真?真不顧忌這滿城性命?”
“再認真不過!”
宗守打了個呵欠,似乎真是很疲累的拍了拍身側宗原的肩膀:“柴叔不如賭一賭,我這堂兄統帥的一萬精騎,能否使你們風熊一族的血流乾!“
又揮動韁繩,策馬回身道:“給你一百息時間,到底是選擇族滅,還是把那宗明的頭砍下來送給我,奉吾為君,都隨你之意。戰與不戰,柴叔一言可決!”
那宗明一霎那間,面上是血色褪盡,蒼白如紙。眼裡全是惶然之色,兩刻鐘前,他還在為終於說服柴元相助,而得意不已,自詡為三寸不爛之舌。
而兩刻鐘後,這宗守就是輕輕鬆鬆,使他陷入到了絕境!
以力壓之,也死相挾,這宗守怎的如此毒辣?
柴元則神情再次恍惚,先是殺機暴起。可當他視角餘光,望見不遠處正冷笑中的宗嵐,還有眼前,那一直是全神戒備的宗原與離洛時,卻又心中冰涼一片,
一個宗嵐,實力就可與他並駕齊驅,加上一個紫雷槍宗原,足可勝他與宗明聯手由余,
除此之外,宗守身邊那另一地輪七脈的中年,似乎實力也很是不俗。
對了!紫雷槍,這是無雙將種。幾日之前,親帥三千鐵騎,踏平千軍,
此刻又統帥有更精銳更強橫的玄狐鐵騎,而部下的騎士,也已增至一萬餘眾!
此處雖是巷戰,可他們風熊一族,卻不知能否擋得住?
又怔然看著宗守的背影,這位世子,與他父親的手段,真是不同。手段狠辣而又剛烈,也不知日後,到底會走到何等樣的地步?
可笑他們,只以為這乾天山落在宗守的手中,必定前途堪憂。卻渾然忘了,這位世子也同樣有實力,毀了這乾天山城。
宗世是威脅要掀翻牌桌,這位世子,卻是直接動手,即便牌桌翻了,也毫不在乎!
只猶豫了片刻,柴元就彷彿失去了所有精氣神,出聲道:“世子留步,我風熊一族,今日願守中立!”
宗守冷冷一哂,毫無半點回頭之意。
柴元嘆了一聲,下馬俯身一禮:“此事事關重大,不知世子能否再給我族一些時間考量。”
宗守仍舊不管不顧,回至陣中。
不遠處的宗嵐見狀,頓時是大笑出聲。虎中原以前總是溜鬚拍馬,說世子英明神武,他總是暗暗鄙視。此時此刻,卻首次感覺這句話,果真極有道理。
心中大快,歡暢之極。能夠壓服這柴元俯首低頭,可是難得。宗嵐直接長刀一揮,遙指前方:“還有八十息,今日爾等風熊一族,不降則族滅!倒底是降是戰?”
那數萬列陣的甲士,本來還有些忐忑。可當望見對面,那風熊一族私軍,居然也漸漸的,有些慌亂惶然之後,頓時也都是士氣大振,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