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國之主,東臨西陸的霸者,怎麼可能只帶兩個先天境的丫頭,到我們靜雲雅樓?”
“應該是不會有錯了。”
軒韻蘭掃視了空落落一個座椅也無的殿內一眼,一聲苦笑:“年紀差不多,一如傳言,真氣靈力皆無。至於他身邊兩個侍女,張師姐可曾聽說弱水?此女兼具影狐與天狐血脈,最擅的就是隱匿修為。她若要刻意隱藏,別人絕看不出來。至於這一位,為何會到靜雲雅樓。我又怎知?或者是真有搏殺玄武宗師之能,不懼刺殺。”
“就憑他?絕不可能!”
張馨直接撇了撇唇,想起那少年,連一盆水都躲不過,不由意示不屑的搖了搖頭口接著卻又面現愁色:“師妹,要真是這一位,那就真是麻煩”
軒韻蘭也是神情無奈,換作旁的勢力還好,偏偏這乾天山城。在凡世之中勢力龐大。
在這東臨雲陸,足以將輕音門碾壓。
若不出動七階境界的強者,根本就無奈其何。
而即便真是天位日遊之上的層面,這乾天城估計也毋需在乎。
妖族歷年所產生的天位強者,雖較人族要少,可卻更是團結。
本身懾於諸宗之力,並不干涉人世間之事。可一旦有天位強者,向妖族勢力出手。必定不顧一切,也要報復。
涉及一族存亡之事,最是敏感不過。而蒼生道被視魔宗,哪怕正道諸宗,也不待見。
更何況,這位乾天城主拿出的理由,還是再正當不過。堂堂正正,根本就找不出可以利用的口實。
暗暗一嘆,軒韻蘭有心返回,不受這骯髒氣。可一想及那靜雲雅樓之外,那些圍著的女子,就又一陣頭疼。
即便回去也不能清淨。那嘰嘰喳喳的罵聲,就彷如幾十萬只麻雀在鳴叫,令人實在無法靜心。
心中不由腹誹,這位乾天山城的新君,實在也太過小心眼了。
那邊張馨,也是同樣臉色陰沉。眼神變幻著,目中忽而是戾意閃爍,忽而是眼透無奈。只是潑了一盆水而已,又不是故意,有必要弄這麼的陣仗?
想及那詔諭中所述一邪淫穢亂,當眾宣淫,齷齪不堪。不由是氣的胸中一陣發悶,花費數年,才好不容在乾天山城裡豎起來的高雅名聲,這次可算是全毀了。
若這位城主,真是那天晚上那位還好。若然不是,她定然要將那虎中原給活颳了!
正這般思忖著,張馨忽的雙耳微動,聽見了些動靜。而後不過須臾,就見一個少年,姿勢大搖大擺的,帶著一個摸樣嬌俏的侍女,走入殿內。
而後是又有幾個侍衛,重新搬來了一張黃金大椅在上方處。
張馨的目光,立時一凝,目中是怒焰狂閃:“居然真是是你!”胸中卻微微一驚,也不知為何,今日這位世子,給她的感覺,與那夜截然不同,多了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氣勢。
宗守一笑,神氣十足的在那黃金椅上坐下。這椅子其實極不舒適,只能用來擺擺闊。宗守卻甘之如飴。彷彿是沒聽見張馨的話,慢條斯理的問道:“你們是輕音門的人,尋本城主何事?長話短說,孤日理萬機,可沒多少時間搭理你們。”…;張馨的額角,立時一漲,胸中幾乎氣炸。
軒韻蘭卻微微一笑,姿勢淡雅的斂衽一禮:“輕音門軒韻蘭,見過君上。我二人此來,一是為致歉而來,二是為那十里伶香町,此處都是處境淒涼,別無生路的女子,韻蘭請求君上,收回成命。”
“致歉?為何要致歉,你們有沒得罪我。”
宗守神情愕然,一臉的不解,而後又轉為嗔怒:“封查十里伶香町,是我乾天城的大政,絕不會輕易更改!那些女子固然可憐,可若我乾天山城的民風因此而變,日後亡城滅國。又有誰來可憐我們乾天諸族?你們輕音門,莫非還想幹涉我乾天山城的政務!”
先前還算是神情平和,忽然之間卻是雷霆震怒。
使殿內二女,都是氣息一窒,被說得是啞口無言、
旁邊的初雪,卻是聽得暗暗發笑,自家少主,又在裝模作樣了。
軒韻蘭無奈,面上卻是燦爛一笑。本就無比動人的俏臉身段,此刻忽然間,彷彿更是驚心動魄:“那夜之事,是我門靜雲雅樓錯了。君上是大度之人,想來不會緊糾不放。就請君上,看在韻蘭的面上,放過十里伶香町如何?”
那眼眸裡,就彷彿是發著光,璀璨奪目,又令人心動神搖。
初雪只看了一眼,神情就痴呆呆的怔住。正要下意識的想說好,接著就只聽一聲冷笑:“看你的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