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隨手一劍揮出。立時一顆頭顱,被血光衝起。
就在此人,被斬去頭顱的霎那。那宗原尹陽,都是眉頭一挑。
發覺這甕城四壁後的氣機,這時是愈發的躁動了。
寂靜了片刻,而前後那兩面城mén,也在‘嘎嘎’的作響,開始閉合。
宗原一聲冷哂,手中忽然一隻短戟飛出。以意聚勢,四千人氣絡通聯。
血光一閃,就只聽‘轟’的一聲震響,那血sè短戟,立時將前方那黃銅巨木製成的城mén,轟碎了足足小半!
不過當這mén碎裂,卻見一團團的靈光,忽然四下dàng漾。一片片的掃過天際,形成十數層縱橫jiāo錯的光膜。
宗守眼裡jīng芒一閃,知曉這是護城靈陣,已經發動。
多半是已經被雪氏之人改動過,恰好將這甕城,牢牢的困住。
再看眼前,只見那破碎的城mén之後。是一片黑壓壓的甲士,將這城mén,牢牢的堵住。
而那左右前後,則忽然無數人,立在了堞牆之後,整整近萬張十石強弓,正對著甕城之下。
宗守神情淡淡,四望了一眼,而後又注目身前。
只見一個面貌依稀有些熟悉的男子,正帶著幾分微笑,站在那城mén之後,數萬甲士之前。
先是上下打量了一眼宗守,而後俯身一禮:“八尾雪氏雪莫飛,恭迎君上回城。我家殿下,已到了宗氏祖祠,等候殿下參拜——”
宗守卻直接將此人掠過,看向了雪莫飛的身後。
只見那宗凌宗寒,都是木著臉,站在那裡。除二人之外,還有其餘十幾人。
不止是宗氏,便連鐵虎族與風熊族幾個長老,也都是靜靜立著,面sè是蒼白如紙。
淡淡的掃了這些人一眼,宗守一笑:“雪莫飛?那雪莫言與你是何關係,兩人好生相像。你家殿下是何人,架子tǐng大,敢讓我宗守參拜?我若不去,又當如何?”
“雪莫言是吾親弟,記得他是死於君上劍下!至於我家殿下,乃是我八尾雪氏之主,你宗守的主人!爾宗氏竊取我雪家威權近六千載,而且也該還於我雪氏!”
說到此處,那雪莫飛又語氣yīn冷的一搖頭:“君上若是不肯去。雪莫飛自然是無法。好在這手中,還有宗氏一族,數十萬人的xìng命,加上乾天千萬子民。最壞的結果,也就是yù石俱焚而已。還請君上三思,莫要bī我動手!”
宗守‘嘿’的一哂,不過還未等他說話。只聽這城中,忽然傳出一陣喧鬧聲響。
訝然的眺目遠望,只見那乾天山腰處,竟是騰起了一點火光,而後迅速四下擴充套件開來。
乾天山?含煙宮?
這八尾雪氏,看來還真的是準備向這處下手。
軒轅依人,有那面靈盾護身,倒不用怎麼擔心。可軒轅通夫fù,卻還在含煙宮中。
不過眼看著那燃燒的火焰,宗守卻不怒反笑,xiōng中那股殺意,漸漸是沸騰jīdàng。…;上霄山覆亡的殷鑑在前,這雪氏卻就敢重蹈覆轍。真以為這次,可將他贏定?
宗原尹陽,雖不說話。目光卻微微一赤,手按著大戟,氣息低沉壓抑。
“殿下可是心急了?”
那雪莫飛卻是一笑,只除了宗守那森冷笑容,有些讓他心驚之外。
幾乎一切的反應,都在他意料之中。
“放心,我那幾位部下,都是曉事之人。君上的兩位嬪妃,定然不敢隨意冒犯——”
在隨意二字上,特地加重了語音。眼下之意,若是宗守不配合。那就不得已了。
不過就在他話音方落之時,那乾天山上已是蔓延開來的大火,卻忽然熄滅。
倒是那廝殺之聲,漸漸響亮,震徹了天空。山巔之上,更在瞬間,浮現出無數的靈紋禁籙。
那兵刃jiāo響之聲,也只是侷限在山腰之下。
宗守頓時心中一鬆,這邱為果然不負他所望!
這乾天山巔,仍是守的滴水不漏!令他最後一絲擔憂,也可拋下。
那雪莫飛微微皺眉,旋即就毫不在意,重又恢復了笑容:“不知君上,意下如何?”
卻在那話音落下的霎那,一股莫名的氣息,忽然凌駕於此。
四千血雲騎中,其餘人都無所覺。只是出身狐部之人,都有感應。
不由是互相對視了一眼,眼神怪異。
宗原更是眸中寒芒微現,手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