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衝天際。
記得那裡,正是鞏欣然埋骨之所。遠遠眺望,只間那處百里之內,引力幾乎化為實質。
引來無數的邪靈死物,匯聚於此。
“這陰脈,似乎又增多了些?”
宗守一陣皺眉,微一思忖,便知曉這多半是因靈潮將起之故。
使地下更多的陰脈被引至此間,有些更是近日才成型。
即便是他並不通驅邪辟魔之術,也知道這情形,怕是有些不妙。
按金不悔的說法,鞏欣然出世之時,當是在幾年之後,
可是今日看,怎麼感覺不過旬月,就將破封而出?
以前這是凌雲宗的麻煩,那時他是幸災樂禍。此時整個東臨雲陸,都將盡歸他轄下。
這鞏欣然,就變成了他自己的麻煩,可就再笑不出——
果然一飲一啄,皆有前定。自己親手造就的,還需自己來解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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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六四章 求和之意(第二更求推薦求月票)
同一時間,雲海之內,一座浮空宮殿的上方。1——
歌含韻定定的,看著身前的雲霧,在捲動變化。眼神中卻全無焦距,木然冷漠。
本是火熱的人,此時卻偏透著幾分淒冷的氣質,就彷彿此時的雲宮——
蕭瑟無比,也冷清之至!
往日各處都可見凌雲宗的弟子,在這雲宮之中,覓地修行,研習武道靈法。
此時一眼望之,卻不過稀稀落落的三五人而已。而且多是心不在焉,面含憂容。
直到嚴飛白踱步走到了她的身後,歌含韻的目裡,才恢復了幾分神采。
“議事可結束了?”
看嚴飛白此時能站到這裡就知道,所以這句,只是下意識的問詢而已。
歌含韻回過身,神情卻依然還是帶著幾分恍惚。
“這麼說來,靈微子師叔祖與龍若師叔他們,真的都已在上霄山上隕落?”
“是!”
嚴飛白點了點頭,神情比之幾日前。更多了些沉穩。
“不止是師叔祖,我凌雲宗四百六階道兵,隨行的兩千修士,都盡數身隕。據說龍若師叔,是被那位妖王隨手一劍,連同上霄宗一位九階靈脩,一起揮殺。可憐師叔,這一生恨透了那宗守。可臨到最後,那位妖王,卻據說連望都沒望他一眼。斬落師叔,也只是順帶。反倒是寒逆水,卻是被那位妖王深恨,腰斬而亡——”
歌含韻也不知嚴飛白此言,到底是何意。聽起來像是嘲諷,可語氣裡,卻沒半分譏哂之意,
不過她此時,本也無為這位只有幾面之緣的師叔,抱不平之心。
大約自龍若,因己過而遷怒,由忌生恨,失了平常心之時,就註定了是這樣的結果。
一聲微不可聞的嘆息,歌含韻又繼續問:“那麼幾位長老,又是怎麼說的?”
“掌門方才,已經退位了!自懲面壁九百年,以罰其過。”
當話落之時,這雲宮之內,就傳出了幾聲鐘鳴。巍然宏大,不過此時,卻使這本就冷清的宮中,更是淒涼。
這是宣告凌雲宗,已經更易掌門的終聲。嚴飛白定了定,才再次言道:“由祖人狂師叔代掌凌雲,我為首席弟子,下任掌教候選。凌雲宗今日起,也將退出東臨雲陸。宗門的意思,是與乾天山那位妖王談一談——”
歌含韻心中恍然,所謂的‘談一談’,就是求和之意了。
此時的凌雲宗,已自問再無抗拒乾天山之力!
想起了東臨雲陸,更只覺渾身發冷。
——那裡有凌雲宗,數目近兩外的外門弟子,也有弟子門人的家族,盤根錯節。
這一退,凌雲宗萬載精英,都盡付流水。
想起那上霄山上,那兩千同門的慘死。歌含韻更是不禁悲從中來,憤恨著道:“難道那兩千同門在上霄山的屍骨無存,就這麼算了?”
心中對宗守,依然是欣賞備至,也欣喜於自己的眼光。
那個丹靈山上,以一劍羞辱一宗的少年,果然是非同凡俗。
雙脈之身,天人之障,殘魂之軀,果然都沒能攔得住他——
兩年之後,那為妖王終是一飛沖天,傲凌此界!
可是這胸中,此時卻只覺是沉悶異常。
“畢竟是我凌雲宗算計在先!且這世上,拳頭大就是道理。現在的乾天山,拳頭比我們大些!”
嚴非白微微搖頭,深知此時他這師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