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的不在乾天山,反而到了此地?
好強的劍!是了,這個人當初僅是以一己之力,就力壓當世六大天才強者。號稱雲界無敵——
那老者的聲音,也再一次響起:“君上這是何意?道靈穹境與乾天山的紛爭,與我觀勝宗無關。如其中若有什麼誤會,老朽可以解釋!”
轟!
一聲炸響,整個護山大陣,終是崩潰。千萬劍影,都再無阻礙,猛地席捲而上。
那兩名執劍童子,身軀第一時間,就被粉碎。
而後那劍cáo洪濤,沿著石階席捲,直至山巔。一切的樹木,山石,屋宇,樓閣,都在這劍氣絞割之下紛紛碎散!
更有無數的血雨,紛灑而下。
也有幾人,從這觀勝山的山巔,僥倖飛遁逃出。卻最多飛不過千丈,就有一道劍光,凌空而至,使之身軀碎滅,往山下跌落。…;僅僅十個呼吸,這整座觀勝山,就恢復了寂靜,一片死寂。
山巔之上,此時也只餘宗守一人。
眼神淡漠的四下尋覓了一眼,靈識亦是遠遠的張開。
直到確證了此間,再無活口。整整兩千二百三十四人,都全數隕命,這才收回了目光。
而後揮展劍光,在地面刻下了一個‘二’字。
這是他屠戮的第二個宗派,卻僅僅只是開始。
以牙還牙,以血還血!
百萬子民之血,他定要道mén,以同等的代價來償!他宗守,可從來都不是隻會困守孤城,任人欺凌的xìng情!
一點光影閃現,這時也穿梭而回,正是元一魂劍。
感覺到遠處,那個方才撕開空間,逃出到雲界之外的那人,氣機是徹底消失。宗守冷冷的一哂,也不再戀棧,徑自一個踏步,就又到了百丈之外。
下一個,是一千七百里外——問奕山。
也就在片刻之後,幾條飛舟而穿空而至。上方各有兩位青裳道人,帶著一群孩童。
當在山腰之下停落之時,那幾位道人就已覺不對。
紛紛飛空而起,卻只見那秀美宛如仙境般山巔處,已被是空無一物。
就彷彿被無數暴風肆虐,凌làn不堪。還有無數的血水,匯湧成泉,汩汩的往山下流淌。
幾人對視了一眼,都是面sè蒼白之至,眼中既是驚恐,又是疑ò。
這到底是誰?夷平了整個觀靈宗?
那些個隨船而來的童子,也都是驚慌失措。
接著下一刻,是撕心裂肺的哀嚎之聲,在山頭響起。
※※※※
一千七百里外,問奕山。
此山只有千丈,並不算是靈秀。之所以得名,是因周圍地勢,就彷彿是棋盤一般。那分佈的山石,居然也整齊無比,黑白二sè,仿似棋子。
故此每日裡,這裡都是遊人如織,文人墨客,往來不絕。只要不是寒冬,山上四處都可見人影。
只有一地,是遊人禁足。便是那山巔之上的問奕觀,只除了每月十五,大開山mén,接納信眾上香。其餘時間,都是觀mén緊閉。
問奕觀雖非聖地靈府那樣大派,卻也是千里之內,最強的幾個宗派之一。有武修近千,靈師百人,實力不俗。
而此時觀中一間雅閣之內,兩位道人,正是隔著棋盤對坐。一人淺笑不語,一人卻是皺著眉,看著眼前棋盤。
第七零九章 獨木難支
久久未曾落子,那淺笑中的道人,頓時眼裡微含戲謔:“熙月道兄,看你舉棋不定,已有一刻,往日可不曾這般。這盤棋局,這黑子倒還是有幾分生機。可道兄你心不在焉,只怕最後還是輸定。”
對面的熙月微微遲疑,最後還是長嘆一聲,把身前的棋盤推開。
“罷了!這幾日確難靜心,待改日再戰!”
那道人聞言不禁搖頭:“可是為東臨雲陸之事?聽說你們也有參與?其實那乾天山遠在數萬裡外邊荒蠻地。道兄這問奕觀,卻在中土腹地,即便勝了也沒什麼好處,何苦要趟這趟渾水?”
“吾何嘗不知?卻不得不然!”
那熙月是唏噓一嘆,神情無奈:“你臨崖是出身靈府大宗,不知我們小宗小派的難處。穹境有令,若然不從,日後我問奕觀有難,誰來為我等遮風擋雨?再有那穹境修行的那十個名額,更是緊要之至。諸宗都虎視眈眈,我問奕觀又怎敢落後?功法推衍,靈境度劫,門中種種事務,都需求助穹境,怎推拒得了?再說也不是沒好處,乾天山滅,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