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如何?”
“不如與乾天那位妖王,暫時談和休戰?”
“這時談和,我穹境顏面何在?日後這穹境。還怎麼號令道門?吾等也將成道門罪人!”
“那麼又該如何抵禦?”
議論紛紛,隨後諸人。都是若有所思。尤其是與無決情形差不多,宗門就在中央雲陸東部的幾人,都是心有慼慼。
“唯一之策,只能如宮主所言。諸宗合力,守禦一處——”
“雖是事後有些麻煩,卻總比亡宗的為好。”
目光交錯間,諸人都是並不說話,無人有反對之意。
此策定下,那麼接下來,就是該如何分配了。
門口那位青衫道人,這時卻忽又開口:“此是守禦之法,也並非萬全,不知宮主可有誅殺這宗守之策?”
無墟再次一挑眉,而後是神色坦然的微搖了搖頭。
“三月之後,自見分曉。要想萬全,早誅此人,除非是有太易玄坤陣——”
這室內諸多道人,面色都是再次一變。
無論是何種挪移乾坤的靈法,或者寶物,都需不少時間,更難遙空鎖定,準確方位。
唯獨這陣法不同,兩陣對應,只需靈石足夠,一次便可傳送數人甚至數十。
這太易玄坤陣,是所有傳送陣中規模最小的一種,只需七階靈師就可催動。消耗的靈石,也不算多。
不過使諸人為難的,卻不是這些——、
※※※※
幾乎同一時間,皇京城,風華宮聽政閣。
殷御此時,同樣是眼含異色的,看著手中的奏章。
午時末,南行二千二百里,滅法山宗。三千弟子,無一倖存。隕落兩位靈境——
未時初,至秀靈山,滅水明宗。劍斷此山,半刻之內,二千二百弟子所布萬水癸元大陣,被強行攻破——
酉時二刻,滅濤山觀。酉時八刻,卻又東行三千里,滅慧雲宗——
許多訊息,都已在白日裡看過,卻無有這麼詳盡。
每一條訊息,都有著詳細的死亡人數,大概時間,甚至可推測出每一戰,大致的過程。
而越是往後看,就越是令人心驚。
“此子,居然有如此能為?古之霸王,也不過如此——”
把手中的奏摺拋下,殷御的眼中,就透出了幾分莫測之意。
雖是隻能想想,卻也可知那宗守的高絕劍道——
“如此說來,至今已是二十三宗?”
“二十四宗!數刻之前,大約在戌時初,蒲山觀滅!”
那高若微微躬身,語氣平靜:“此是道門之劫!”
“道門之劫?也不過才六萬弟子隕命而已,哪裡能算得上什麼劫數?”
殷御‘嘿’的一笑,言語裡滿含冷意,又轉而又些好奇的問:“其餘諸派也就罷了,那岫雲等宗,都有仙境強者在外域。道靈穹境之內,也頗多仙境神境,怎不見插手?道門聖境高達十數,敖坤一人,怎能制衡?這宗守,怎的就無顧忌?”
高若卻微一苦笑,不知該如何答話才好。
好在那殷御,旋即就若有所悟。
“是了!他既然膽敢如此,那就必然有妥當之策!即便沒有,蒼生道與天魔穹境,也會助他——”
不再糾結此事,殷御又問:“那無墟的宮主之位,只怕是再坐不穩。可曾向太靈等宗求援?”
“未曾!”
那高若搖了搖頭:“不過那道靈穹境,已有了對策。似乎要將諸宗人力,都聚於一處抵禦。東面十幾個宗派,已經在開始布太易玄坤陣。”
殷御一笑,他也料到了這道靈穹境,絕不會求助太靈宗。
那道門宗派,更畏太靈宗如虎,
“先為不可勝待敵之可勝麼?這無墟,倒是深知兵法!”
高若卻略有些不屑:“他若通兵法,就早該如此!”
“這卻非是無墟之過,若不是被逼到這絕境,那道門諸宗,如何肯應承?”
殷御說著,唇角處是意味深長的微挑:“再說這太易玄坤陣一布,日後可就再難撤去。這東部諸宗,遲早都要全落入道靈穹境掌控之中。此是以往那歷代穹境宮主,朝思暮想而又未成之事。不但諸宗抗拒,那太靈道凌,也是諸多幹擾,每每功敗垂成。此事若能在他手中成了,只憑此功績,他那穹境宮主之位,就穩如泰山!“
高若怔了怔,仔細再想,竟真是如此,不禁是倒吸了一口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