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時時刻刻陪她。可有什麼奇怪之處?只可惜,你雖對殿下,有再造之恩。卻偏偏是一國之君,活著還有些用。否則也可得此殊榮——”
心中卻微微驚異,方才這一位救人的手段,委實不凡。便連他,也是阻之不及。
確然有些本事,或者那當世劍道第一之名,非是虛至。
又轉目望向遠處,只見那六名浩然玄清士,以及遠處的三十六位佛門高僧,此時都已在向遠處退去,頓時不屑的一聲笑:“殿下,還是不要與這人廢話的為好。再拖延的話,這些人可都要溜走了。內中可是好幾位靈境,製成陰傀儡,日後也可多些助力——”
鞏欣然‘嗯’了一聲,不再理宗守,右手處的黑色鐮刀,隨意一揮,那黑氣死霧,就再次漫卷。半空凝出數十刀影,橫掃而去。
卻還未來得及有什麼戰果,身前就是一聲龍吟。一股無量無儔的劍意,驟然勃發。瞬間就將這些黑霧刀影,都衝的潰散開來,七零八落。
廉珥一聲輕咦,怔然望去,只見那劍意衝起之處,赫然正是宗守!
廉珥的神情,這才凜然,眼神認真的朝著對面的青年。上下打量。雖只九階,可這劍意,卻已經是實打實的,到了魄境層次!
更引動著一股磅礴浩大的勢,凌貫於此。氣壓河山,彷彿有無數城池,無數子民,為其後盾。
王道武學?
可是這個人,不是隻一個小國之主麼?東臨雲陸的西北,也不過只是數省之地。
為何此人,卻能聚如此強橫的王道之氣?
下一刻,就見那宗守抬目睨來:“爾等雖入雲界,卻天幸還未釀大災。若肯自己退入冥門,孤可饒爾等不死!”
再無有期冀,無有憐憫,也同樣無有哪怕一絲情緒波動。
廉珥怔了怔,接著是差點失笑出聲。
這宗守,真個是大言不慚!
即便真有些本事,在這位主上親手精心煉成的九幽冥女面前,也是如螞蟻一般。
便是他廉珥,也是數錘可以打殺,居然敢言,饒他們不死?
鞏欣然則好奇的,看了對面這少年一眼。似乎看到了頗為新奇的玩具,旋即就又興趣全失。
這宗守雖是一國之主,可這王道之氣,卻大大超出她預料。這樣的人,在雲界中多半地位非凡。即便是控制住,也定然要引來諸宗極力反撲。
所以,反倒是無用了——
“殺了他!”
不用她下令,那邊骨滅就已經出手。森白骨刀揮下,帶著青藍勁芒。無盡的寒意,聚與刀鋒一點,帶著彷彿可把一切,天地,山河,都全數凍結的寒氣,橫掃千里之地。
更有漫天死灰之氣,蘊涵其間。
廉珥見狀,是唇角微挑。他這同伴,還是如以前一般。
不出手則已,一出手就必定是全力以赴,不留半分餘力,也絕不給對手餘地。…;宗守則是看著鞏欣然,微一搖頭。殺意已決,再無需猶豫。
幾年前,他親手犯下的錯。就由他今日,親手結束!
轟!
一對雷翼,猛地張開,延展三千三百丈。黑言漫卷,須臾間衝卷數十里。
腳下所有的的冰層,都全數化開。土石山岩,都在頃刻間,被灸烤成了岩漿。
也不拔劍,宗守直接以拳代劍,猛地一拳轟出。
身後的九龍之影,也是隨之咆哮出聲!
炎龍浩劍,白金龍劍!
只區區兩種真龍劍意,可這一次所用的武道,卻非是疊,而是一!
九九真龍的真正要詣!
瞬空而去,是後發先至。當拳刀激撞,彷彿一頭火龍,在圍繞著宗守的手臂,纏卷嘶吼。把那冰寒之力,一擊而潰。刀光散亂,那骨滅身下的龍骨騎獸,竟是支撐不住。整個四肢,都被壓垮粉碎!
廉珥在旁是徹底怔住,這骨滅,怎麼竟是輸了?
這拳術,自己似乎也曾見過。可那時,卻絕沒這般的威勢。
當那刀勢衝凌而至之時,旁邊的鞏悅則是面色蒼白。他這是頭一次,在這麼近的距離,見靈境強者出手。
只僅僅是刀意,就幾乎將他壓垮。
本來以為是多半有死無生,可隨後便見這看似寒冽霸絕的一刀,宗守僅僅只是一拳,就將之轟破。
身影頎長廋弱,彷彿弱不禁風的立在他身前。可此刻再望之,卻是如山如嶽!
心內正覺一陣安心,就聽耳旁,傳來了宗守的聲音:“對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