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平定國內世家。我必勸陛下,儘快征伐東臨!滅此妖邪之國。若是放任不管,必定有一日,會禍亂中土。真是不解,那是愚昧蠻民,為何會擁戴這等樣的邪魔?”
重玄則是皺眉不語,若有所思。
方才那一刻,他竟然看不透,這宗守的氣運命數。
彷彿是看著一片白紙,哪怕是一絲一毫的痕跡,都無法察覺。
明顯是有人,施法遮掩過這術數天機。另有法器鎮壓,應該是宗守胸前,那個項墜——
那龍影雖強,是至人聖尊,卻沒這樣的本事。
唯一可能的,便只有孔睿。
那位曾經的大商司天少監,到底是想要掩飾何事?
下意識的感覺,此事對他重玄與大商,皆是重要之至。
可是此刻,對那宗守,卻偏無法可想。
難道還能動手?即便是不去在意龍影,此人若不入皇京城,他也無有十足把握,將之留在此間。
不由一嘆,陛下逐走孔睿孔瑤父女,當是這些年來,大商最大的損失。
只是這件事,他重玄在其中,也是居功至偉,實是令人抱憾。
※※※※
出了雲界,到了界河之中。宗守先是把那些丹方,發回給了乾天山。
果然不過片刻。軒轅依人就有信符返回,是滿含著歡喜之意。符中言語,簡直到了語無倫次的地步。
宗守看的是唇角略挑,這些丹方發回之後,估計軒轅依人,又得呆在丹房之內,幾個月內不得出來。
不禁有些擔心,軒轅依人肚子裡的寶寶。
看來稍後,還是要發信給自家的老丈人與岳母。
軒轅依人煉丹之時,也只有軒轅通能夠制的住他。
最後依人的信符末了,還言道要他在外域,替她收集各種丹方。
若是還有更好的,可以等宗守回來之後,好好慰勞夫君。那個時候,無論何種姿勢都可以,任他擺佈。只要他喜歡,怎麼樣都可以。
宗守的鼻內,立時兩行鼻血橫流。
什麼姿勢都可以?任他擺佈?
這還是那個仁義妞?再說什麼胡話?
腦中卻不自禁的,遐想翩翩。無數或齷蹉,或香豔的念頭畫面,從心裡冒出來。
不由一聲呻吟,他的依人,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壞’了?
明知此時,他返回不得雲界,將之立時法辦。卻偏偏發這種勾引人慾唸的符來。這是有峙無恐麼?
將軒轅依人的符鄭重收起,準備待日後,當做證據。
是暗暗磨牙,這仁義小妞,遲早要為今日之事後悔!…;
又在虛空之中等待了片刻,果然不久之後,就望見水凌波的遁光,疾飛而至。
二人之間,此時也無多餘話說,把那些功法秘術的抄本交割之後,就再次分別。
只當水凌波離去之時,是欲言又止,神情怪異的看著宗守。
似乎想問,為何他好端端的,能得這等特權。將這些寶貴抄本,都盡皆取去?
宗守自然是不會言,自己不久之前,才在秦皇副冢,得了整整百枚天元造生丹之事。
倒不是不信任水凌波,只是這等機密之事,少一人知道便安全一分。
那些至境聖境的大能,神通莫測。一些修有特殊秘術之人,更可推測過往,洞察因果,判知未來。
且誰都不知,這處附近,是否安全,有無聖境的神念在。
此事牽扯越多,則越是兇險。
送走了水凌波,宗守又四下望了一眼。
以他修為,還不能洞徹雲界,只能望見這幽深界河,滿目靈光。
這一刻,也是感覺異常的孤單,孑然一身。
旋即又失笑,雖是離去。弱水卻會陪在他身邊,還有六艘空艦,以及六艘空艦,整整三十萬大乾大軍。
因時間太倉促,此時還未準備妥當,要一個月後,才會離開雲界,與他會合。
至於弱水,此時還不到靈境,不能長時間行走虛空界外。宗守即便有闢魔神梭,也未必能護持的住。
跟著雲艦船隊走,才最是妥當。
將那些書全數收起,宗守便又駕起了神梭,往遠處飛遁。
堪堪穿行出了兩個世界,就感覺是渾身一鬆。
那幾道來自雲界之內,一直隱隱在感應著他神念,都紛紛退回。
宗守一聲冷哂,知曉這些人,不親自看他離開,是絕不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