體內爆發。
剎那間又是氣血倒灌,直衝入雙眸之中。
這一次引發的,卻非是他體內的焚空之血。
魂海之中,那九尾玄狐,雷鸞與水麒麟印記,俱皆引動。
所有的血脈之力,都匯於雙瞳中。
那扇忽隱忽現的‘門’,也再次被強行轟了一道更大裂痕。
更多赤焰倒湧,印入魂海之中。
使宗守的面色,蒼白如紙。若非意志過人,幾乎當場就暈厥過去。
也萬幸的是此時晗曦掠奪的那幾枚便變異獸丹,還未完全熔鍊,仍在沉睡之中。
衝擊那第五層入口之時,宗守順帶替其搶來的幾枚,也仍在他的乾坤袋中。
由晗曦灌注來的異種真元。已經降低到了最初的十分之一。
這才使宗守,能勉力支撐了下來。
而這一次,卻是清晰感應。固然有什麼東西。隨著那湧入的焰流,逆流了進來,印入他的神魂本源。
卻也有一些散亂印紋。以他魂海內的‘道’字元禁為源,滲入到那裂痕之中。
宗守咬著牙死撐,整整苦熬了一個時辰,才等到那禁術消退之時。
此時宗守,已然溼透重衣,體內疲憊虛弱。
只是這心內更多的,卻還是疑惑。
“怎會如此?原以為只是焚空之血的異變,可如今看來,卻不僅僅是如此——”
這一次。他體內的其餘三種血脈之力,都混入其中。
而晗曦的作用,則是可忽略不計。
使他更是一頭霧水。想不清緣由。
“莫非是血脈晉階?可這世間。血脈提升哪有如我這般的?眼中的這層障後面,到底是什麼東西?”
萬千的疑問湧出。宗守卻都不得其解。
此時他體內幾乎耗盡,無奈之下。也只得帶著陸無病,在瞬空挪移數次之後,選了一處靈脈匯聚之地,暫時修養。
好在此界靈能,還算充沛,比之光針死獄,又強上不少。
加上藥物之助,只用了兩刻時光,宗守就已恢復如初。
然則一當想起,僅僅幾個時辰之後,就可能再體驗一次,這種氣血逆流,似乎全身寸斷之痛。
宗守就不由得頭皮一陣發麻,哪怕他心念再怎麼堅韌,這一刻也只覺是無力之至。
更重要的,卻還非是這痛。
“若是遭遇那些變異靈獸天生異種,突然發作時,又該怎辦。我雖不懼,可那時卻難免要為之分心。氣血逆流,更難控制,戰力消減三成倒是輕的——”
凝思片刻,宗守便果斷的幾個印決打出。只是須臾時光,一道符禁,就已藏入目內深處。
關鍵之時,那禁術可以隨時割裂,他一雙眼瞳與**元魂之間的聯絡。
渾身氣血逆流倒灌,是因血脈變異之故。任何禁法都不可能湊效,反而可能引發不測之果。
宗守完全無法,所能想到的,就只能是在特定時候,把這痛感割斷。
雖是可能有後患,卻已顧不得這麼多。
下一瞬,又把那幻心鏡祭起,定在自己腦後。
魂念聯絡,青光照耀之下,所有一切,都無所遁形。
痛感徹底割裂,也意味視覺也同樣需屏絕。
強者交手,都依託神念,卻並不意味,這視覺就不重要了。
以幻心鏡替代他雙目,正合所需。
只是當幻心鏡招出之後,宗守卻微微怔住。
幻心鏡的青光之下,幾乎無有死角存在。
宗守整個人,也映入了鏡中。
然而此時卻見那雙眼瞳之內,不但現出了幾個玄奧符文,更現出不正常的血色。
“這是何故?”
宗守正思忖之時,那血色符文,就已隨著痛感逝去,也消失無蹤。
旁邊同樣靜坐著的陸無病,似也有察覺,正沉吟著,是若有所思。
宗守也沒怎麼細思,直接就問,
“你可知是何緣故?”
此人神情,不是在疑惑,而是在思考,必然是知曉些什麼。
“臣不知!”
那陸無病卻是直接搖頭,反問道:“君上乃我陸家少有的嫡系血脈,想來傳承之中,應該有焚世血瞳的印記?”
“焚世血瞳?”
宗守魂海之中,頓時‘轟’的一聲炸響。
一段深脈在腦海深層的記憶,忽然翻湧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