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神魂差點凍住,更有如億萬針攢,無處不痛。
“原來這第八層死獄禁術,是直攻元魂!若是不加抵抗,整個人多半會漸漸麻木,無法思考,神智漸失。卻偏偏能感覺這極致之痛,一旦生氣耗盡,更是神魂俱滅之局。即便能轉世,也是蟲豸之屬,惡毒之至——”
只是禁術還沒什麼,比那第七層只強上一些而已。
可眼瞳與神魂之中,同時間發作,卻令人是痛不欲生,幾乎瘋狂,更煩躁無比。
恰好此時,那無涯子御使的元磁之力,又隔了十里數之距,往他所在強吸而來。
可將普通神境修者撕裂巨力,拖拽著他,往鐵架方向墜落。
宗守嘿然冷笑,胸中本就心煩,此時更是暴怒!
懶得再避,就順著這吸拖之勢,一劍如流星墜下。
冥河告死,身後冥門,轟然開啟。無數的冥力,湧動了出來。
劍光斬下,充塞天地。簡簡單單的一劍,卻有將天地一分為二之勢。
七十九枚圍繞在外的大道星辰,則有整整四分之一的舒服,開始閃現微光。
正是一!大道為一!
將掌握種種的道則,與冥河告死劍,合在這一劍之中。
那無涯子初時不屑的笑,可隨即就面色聚變。
那元磁之力,改吸為推。卻是阻攔的不住,被那劍影,摧枯拉朽般的破開。
而後斬在鐵架封禁之上,劍罡與劍陣之力交撞僵持。
無涯子正暗送了口氣,卻見劍上,又燃起了黑色火焰。
居然又透穿了那重重封禁,直接劈入到他頭顱之內,直接破開兩半!
好在此時,那禁陣之力,也匯攏而至。
使劍之人,也還儲存著幾分理智。劍光未盡,就復收回,避開了禁陣的反擊之力。
無涯子也在須臾之間,把頭顱恢復。卻面孔蒼白,無有血色,一時是驚魂未定,詫異的看著眼前這少年。
劍意魂境!好凌厲的劍!
距離魂境中段,怕也不遠!
此子居然還真能斬破封禁——
可抗衡神境,再借助那黑炎冥力,戰力更增。
一時是不敢出言招惹,被釘在這鐵架中,固然是痛苦,卻遠比神魂俱滅來的好。
隱隱猜測,此子能入第八層,只怕非是隻靠那遁空遁術。那六隻青雷鷹,多半也凶多吉少!
宗守一劍過後,才覺怒意稍去,心念中平靜了些許。
第九二零章 赤鳥啄肉
宗守一劍過後,才覺怒意稍去,心念中平靜了些許,漸漸適應著這禁術。
須臾之後,就又自嘲一笑。
“痛不欲生,居然恨不得自己,立時死掉才好——”
那一剎那,真是恨不得一指點爆自己的頭顱!
輕呼了口氣,宗守又想起了陸含煙。
他的母親,在這裡已活了二十載,難道就這麼點時光,自己就忍耐不了麼?
倒是這無涯子,當真是可惡可惱!
目中殺機閃過,宗守看向那無涯子所在的鐵架。
只望一眼,就放棄了出手將之斬殺的打算。
實在沒必要冒險去破這禁制,再者讓這人在此承受折磨,遠比將之斬殺的為好。
“焚空之火,原來你是陸家嫡脈子孫——”
這聲音,從另一個方向傳來,悠然恬淡。
宗守循聲望去,而受眼瞳微微收縮。
所視之處,是右側鐵架上的一位儒雅中年。
此處兩位神境巔峰,無涯子是一位。眼前這人,是另一位。
“你年紀輕輕,就劍術高絕。焚空之血,亦是極其純淨。本人也見過不少俊傑之士,可能與閣下比擬的,一人也無。想來在陸家中,應該地位不低。卻為何偷入九絕死獄?這獄中可麼什麼東西,能吸引你這天之驕子——”
宗守搖了搖頭,他的事與此人無關,何必費神與這話說話?
到了冥獄內,他是一刻都不想耽誤。
可隨即,卻聽那中年人輕笑。
“以你的實力,陸家中至少是儲君之一。要入死獄,大可光明正大,想來焚空聖庭不會不允。又何需向無涯子打聽?是了,你可是陸含煙之子,此來是為尋母可對?當真不凡,只曲曲二十餘載而已。大約含煙那丫頭也不會想到。僅僅二十餘年,她的兒子就有能耐,入八層死獄來尋她——”
見宗守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