復。
此時只能冒險。
絕焰的神情果是一變,目光瞬時陰沉了下來,冷冷看著陸天青。
似笑非笑,似乎殺意暴起,又極力壓制。片刻之後,才又開口,語氣平淡如冰:“陸含煙在冥獄二十四載,另受赤蜂鳥啄食之刑……再有其子,在死獄中代為服刑。已可抵其罪過——”
說至此時,又語含深意道:“至於你天青,對死獄照看不周,徇私亂法。老夫會通告聖庭,免去你死獄鎮守之職。可自去刑殿領罪便是!”
陸天青靜靜的聽,神情卻是淡然,目中反透出一絲譏誚之色。
這位聖尊,到底還是心有顧忌,不曾立時將他陸天青當場打殺了。
如此看來,宣華國主有至境為供奉,真非虛言!
眼下也還遠不到翻臉地步,絕焰雖有敵意。宣華手段,卻也同樣非凡,未必就不能令這位聖尊,最後回心轉意。
刑殿領罪,即便處罰重些,對他而言,卻也無損皮毛。
宣華那邊,已經提前告知,必定會有辦法應對。
眼下情形,似危實安。
陸含煙卻是身軀微震,錯愕的看向了絕焰。
有其子,在死獄中代為服刑?這句話,到底是意為何指?
她胸中焦躁,心內更悸動不休。想也不想,便直接開口問:“不知聖尊說含煙之子,如今在死獄之中這句,是為何意?”
絕焰‘嘿’然而笑。並不答話。
那陸天青抬了抬眉,而後也唇角含笑,微微搖頭:“含煙公主莫非還不知?說來十日之前,你就與他見過一面。就不知我離去這十天,情形怎樣了。”
此言說出,陸含煙就覺頭腦一昏,又復清明。
有如暮鼓晨鐘般。使那見知之障,都盡數崩解。
是了!那孩子,就是我含煙之子!
他也曾跟我說起。他叫宗守——
為何當時,就全然不覺?
那個令絕焰那般看重,不惜以玉骨還靈髓調養其身。
似乎只差一步。就將覺醒陸家至寶血脈。
在異變之前,就差點以焚世之炎,將整個冥獄世界燒燬的少年,就是她的守兒?
先是不敢置信,如此說來。她那孩兒,竟然僅僅是以不到三十的歲壽,就已踏入仙人境界?
更以一己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