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其衝,然而乾國日後,只怕下場也好不到哪去。
那是天下之災——
而進則劫,卻是他個人的劫數,也未必就定能阻止那災難發生。
換而言之,到底是進是退,全有他自己選擇。
張懷同樣一籌莫展,不知墓中情形,同樣難做判斷。只是將這幾日,從師門內知曉的事情,告知於他而已。
不過這些訊息,看似無用,卻真是幫了他大忙。
宗守緊緊皺起了眉,徐福,秦皇——
萬載前始秦覆滅時,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那始秦皇帝難道真能活過來,再次君臨天下?
這又是自己這隻本不該存在蝴蝶,扇出來的風暴?萬載前可沒這破事。
雖是形勢險惡,然而知曉了這些,卻總好過事到臨頭時,猝不及防。
能知曉危險來自何處,就可知曉怎麼應對才妥當。
首先是石越,他不信這位,一點風聲都未聽聞。而既然知曉了,這位就絕不可能坐視。
那麼此時這一位,又藏在何處?這是墓中,除了蒼生道劍宗等盟友之外,唯一一個可以借力之人。
然而自己,現在該如何行事?
搖了搖頭,宗守停止了思緒,謀算之道非他所長。他宗守最擅的,還是以力破局。
想要他性命麼?那就試試看好了!(未完待續。)
一一零七 反殺奇襲
信符在幾人之間傳遞,於是便連最單純的初雪,也是面色蒼白了起來。
“陛下準備如何應對?”
沈月軒皺起了眉頭,越來越覺得這秦皇墓的情勢,兇險詭異。
若是那位始秦皇帝真的復活,這墓中近兩千萬的屍軍仍聽其號令。那麼除非雲界幾位至境聯手,否則還真有再次掃平天下之能。
而宗守與他們幾個,也同樣有隕亡之危。
“臣以為,安全起見,還是暫時退出,靜觀其變的為好。”
“無需如此!”
宗守卻眯著眼,目裡竟含著幾分毫無溫度的笑意:“就算高估一些,那魔門與兩大異族,至少有六位到八位聖階聯手。在沈先生看來,這些人有多大可能取我性命?”
沈月軒沉吟不語,原無傷卻是一笑:“我看不到一成!”
宗守與初雪都有著能與神境修士抗衡之能,前者有宙書與幻心鏡在手。宙書操控時間,幻心鏡剋制影魔,而無量終始法相,又是夜魔一族深深忌憚的神通**。
初雪掌血月刀神器,是同樣能與聖境交鋒之人。
他自己本身的玉傀儡,更是實力強絕。
至於沈月軒,別人不知,他在天方界呆了數月,知曉這是連葉軒都認可之人,
對手的實力或者很強,卻也絕不可能做到,讓他們逃逸都不可得。
思及此處,原無傷頓時若有所悟,這就很其奇怪了——
在魔門和大乾媾和之後翻臉,那應該是有十成十的把握,將宗守誅殺在秦皇墓中。
要麼是李別雪有足夠的準備,十足自信,要麼就是另有謀劃,可借力於他人。
前者的可能性,小之又小。李別雪有準備,然而他們幾也遠人就沒自己的底牌?就是他自己。實力也遠不僅只一個玉傀儡而已。風險極大——
那麼剩下的。就是這古墓裡,有什麼事物,使那位無上元魔以為,宗守斷無生離的可能。
“就連你我都清楚的事情,李別雪不可能不明白。”
宗守一邊說著話,一邊整理著思緒。“那麼其謀劃可想而已,這秦皇墓內真正有能力將我等幾人困殺。無非是那十二銅人,還有那位可能復活的秦皇——”
沒有秦皇,這墓中雖有數千萬屍軍,數十萬大秦鐵騎,百萬計的天罡劍士,然而卻等同於盤散沙。很難真正形成威脅。
宗守又心念一動,念頭停了下來。發覺自己,有些鑽牛角尖了。何必跟著對方的棋步走,想那破解之策?
管他們什麼陰謀,其實完全不用去理會。
“是我想差了,這棋局不清不楚,也不知破解之道。那就乾脆一些,將這位下棋之人。先除掉好了!”
這才是真正的以力破局。李別雪他自然奈何不得。然而秦皇墓中的一切,這位聖尊卻需人代為掌控。
“除掉下棋之人?”
原無傷一聲低喃。目中卻漸漸發亮。無論那位無上元魔有什麼樣的打算,鞏欣然口中那幾個魔門強者,卻是一切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