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言觀色,蘇小小隻一瞬,就知自己情形危險了,臉上頓時全是委屈哀怨之色。
“守郎若真要逼問,奴家絕不會反抗。只是想說,奴家若是能說出口,就絕不會對守郎隱瞞。”
宗守輕哼了哼,未發一言,不過仔細想想,蘇小小的解釋,卻也有些道理。
他不信蘇小小會對他說實話,這妖女之言,最多隻可聽信一成。
不過若換成自己是李別雪,也定然不可能會容許蘇小小這裡,有洩露秘辛的可能。
要麼真是不知,要麼是知曉,卻被無上元魔秘法禁制,說不出口。
估計即便此時他把蘇小小拿下,也問不出什麼。
“淨世音佛尊,你既能預言萬事,難道就不能預知把事務到底是什麼?是丹藥,是靈寶,是什麼上古遺物的線索,又或者是人?”
心想該不會是這蘇小小的萬靈元胎,也有助人修行的妙用不成?
“弟子能預言萬事,卻並非全知。且每一次預知,也必將付出相等代價。”
淨音搖頭,那玉顏清冷,目中卻透著幾分迷茫之色:“未來之事,並非不可變。弟子只看到了幾個畫面而已,幾條命運之河的支流。其中一張畫面,是佛尊你手持血劍,身後揮展千萬丈靈翼,統帥億萬之軍,君臨於世。另外一張,卻是佛尊在一處無光無暗中,身死道消之景。”
又道:“佛尊是弟子畢生所見,命運最難測度之人。也最難以預知——”
“是麼?”
宗守只覺腦海中,是無數的疑問,卻都偏無法得到解答。這個淨世音,真會亂人心神。
最後只得猛搖搖頭,收起了這紛亂雜念。
“方才佛尊你曾說起,若是在那真正滅身大劫之前堪破了,當可無敵於世。若是堪不破,則身死道消。又說還有一場殺劫將要臨身,這二者間可有關聯?所謂真正滅身大劫,可是在這秦皇墓內?”
“不太清楚——”
淨音神情猶疑,不確定的說道:“我曾望見佛尊的隕亡之所,與這秦皇古墓並無關聯,然而也無法證實。不過卻知,凡持那增玄持法之物的生靈,必定殺劫縈繞,除非是證得真正大道,否則永無休止。”
“原來如此!”
宗守心神一鬆,要他在一日之內,就找到那什麼‘增玄持法之物’的線索,還真是有些為難。
不過,比之先前更兇險十倍的殺劫,又會是什麼?
那七位聖境,已隕落四人。只一個赤紅衣,量此人也不敢出現在他視線之內。
待十二個時辰過後,三絲仙力復原,任是此人有什麼手段,他都能應付。
那麼這殺劫的源頭,難道是那鹹安城內?
宗守一邊思忖,一邊看向了淨音的身側。
“那麼請問這位,是哪位佛尊?”
“吾名觀自在!”
那僧人一笑,是說不出的優雅:“是淨世音師兄,現居菩薩果位。”
“原來是觀自在菩薩!”
宗守肅然起敬,無論前世今生,這位菩薩的大名,都如雷貫耳。
菩薩是指佛門中,有聖階實力者。半步至境,可稱佛尊。
而至境之後,則為佛祖。然而這位觀自在,卻是佛門中,極特殊的一位。
“秦皇墓提前開啟,所有人都欲入內一觀,尋覓機緣。為何獨二位例外,反而遠離?”
淨音與觀自在面面相覷了一眼,還是後者開口道:“這小千中央處,有大恐怖之物。一旦甦醒,非只是雲界之劫,更是諸界之災。我二人不能阻止城內之人,只好出來提前佈置,以防萬一。只求那時,能拖延些時間,可限制一二。”
宗守心中驚跳,這秦皇未真正‘死’去,看來是無有懸念了。
觀這裡的環境,那些陪葬的異獸,既然能夠一直‘生存’到今日。
葬在那兩儀聚龍陣中央的始秦皇帝,自然只會‘活’的更長。(未完待續。)
一一一六 無量佛身
對應之前孔睿對天象的推演,張懷對秦皇墓的判斷與預測,宗守越想越感覺情形不妙。
“這麼說來,淨世音佛尊這是料定那死去的秦皇,一定會復生?”
“未來佛太高看弟子了,秦皇之事,弟子實無法斷定!”
淨音搖頭道:“這秦皇墓內,甚至有壓制至境之能,又更何況淨音?未來有許多支流,弟子只是看到其中的一部分。不過確實是看到了災難預兆,讓人頗是在意。這秦皇墓中,並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