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詔書返回。蒼生道與大乾諸臣,就該知道他下落尋來才是。
“李信?”
林玄萱美好氣道:“他說你此時情況特殊,也不知何人可信。所以不肯開口,說是與其冒風險說出你下落。倒不如等幾人。你自己迴歸。”
又神情怪異:“這個人,應是始秦之時那位絕世名將。不過本身應該是煞屍才對,怎麼卻變成了活人?你又是怎麼將他收歸帳下的?要想使此人歸心,怕是不容易。”
“是機緣巧合!我身上恰好又一件器物,可以約束此人。”
宗守笑了笑,簡單的解釋了一句,然後神情凝然的問:“雲界之中。可是發生了什麼事?我這幾日,都心神不寧,無法靜心——”
才剛說到此處,就見林玄萱神情默默,略含歉意。
宗守心中,頓時‘咯噔’一聲。就知情形怕是不妙。
而那原無傷則是一聲嘆息,略有些頭疼道:“暗世魔廷已經攻入天方世界,據說是十個節度府。那殷御得了十二鎮國銅人,又請了李別雪出山,為大乾國師。最近很是囂張。不過最主要,還是金不悔這個蠢貨——”
※※※※
揚子江南,金陵城內正東。
寬光的黑白太極石壇之上,二人相對而坐。
此是大乾新都內。才剛休整好的祭天天壇。金陵乃大商陪都之一。本身就有皇宮與完整的官舍建築。
乃是大商全盛之時修建,一直儲存的還算不錯。歷年商皇都有巡幸。
所以就便宜了大乾皇朝,只需稍加修繕就可,無需花費錢財氣力。
這祭天天壇也是如此,比之乾天山氣派了無數倍,而且位置絕佳。高九十九丈,位於靈眼,通體都是上佳石材。
此處更可越過石牆,觀城外之景。可看見一艘艘樓艦正在互相撞擊廝殺。
一條條的大船,正源源不斷的將大商之軍運過了大河,在南岸登陸。
整個金陵城內,也是劍拔弩張。三十萬大軍,固守著四面城牆。還有十萬之軍,駐守各處街道,鎮壓城內。
不過孔睿,卻並不在乎。
商軍雖盛,然而其軍中精銳,已經在殞神原一戰,亡覆大半。
此時多是新建新增之軍,短時間內想攻克金陵城這樣的雄城,不異於痴心妄想。
此刻他更在意的,卻是眼前之人,
“帝星左移,此是龍游出淵!”
魂念映照天象,孔睿目裡,一絲興奮之色隱含。然後以詢問的眼神,看向了對面。
“不知明日軒前輩,以為然否?”
那明日軒啞然失笑:“看來陛下他已經脫困而出,可喜可賀。其實孔監正本身就是當世術算大家,又何需問我?”
孔睿一笑,正色道:“我自出生時,就已聞明日軒居士之名。居士在我等這些研習術數之人的眼中,雖非此道祖師。卻也是承前啟後,宗師人物。所以孔睿才想要請教!”
又微微笑道:“不如你我賭一賭,這大商國壽幾何,大乾國運興衰。”
“這是考校?”
明日軒面上微顯異色,什麼時候,一個隔了一萬年歲月的晚輩,也敢出題到考校自己了?
不過眼前之人,倒也勉強有此資格。
抬頭看著天空,只見那中垣之內,一顆帝星尤其明亮,似乎在汲取養份一般,使周圍數十星辰,都黯淡無光。
就連一月之前,可隱隱與其抗衡的兩枚星辰。此時也被壓制了下來。
其實此時這星象天際,已再次混亂。被層層疊疊的力量遮蔽,攪亂。他自己就是其中之一。
此時觀察到的星空,是明日軒排斥了無數假象之後,出現的情形,也同樣不知對是不對,只能以此來判斷天下走勢。
“吞龍之局未解,此時卻已是龍出於淵。這是新的星局,龍御九天,翻雲覆雨。大商國壽幾何,何需有異?無非是迴光返照,大劫難逃。至於大乾——”
那明日軒閉上了眼沉吟,良久之後,這才張開:“這是氣吞萬里如虎!”
眼眸之中,微含著不敢置信之色。推斷出如此星局,委實超越他的想象。
孔睿亦是眼含詫異,他只能推演出龍御九天星局這一步而已。之後就超出了他能力之外——
與這位明日軒居士相較,他的道行,果然還是有所差距麼?
略略凝思,孔睿就已經微笑了起來:“看來是英雄所見略同,不過別人卻未必這麼看——”
又慨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