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風輕雲淡,輕描淡寫道:“你知我所習,乃是上古量天定運神法?”
見孔睿頷首,明日軒這才繼續:“測命定運是我所長。所以神武元年七月十四,金陵天壇,大商前嶽寧候陽晟,因道基衝煞而殞!”
那殞字聲落,陽晟的口鼻之間,立時爆出了一大團血液。
孔睿亦是微微失神,他知曉明日軒居士,是世間最絕頂的強者,半步至境。
一身實力,僅僅只在至境之下。
然而這陽晟,好歹也是位聖境初期。三千年成聖,天資不弱。
可在這明日軒面前,怎麼也不可能連半點反抗之力也沒有!
簡直是言定生死,只怕連那些至境聖尊,怕也無此能。
自己將此人引入大乾,到底是福是禍?
“別想太多,只是因勢利導而已!”
似乎也看出了孔睿所想,明日軒言簡意賅的解釋。
“此人命定的壽元,其實只剩七日。只是在我手中,將其身殞之時,略略提前而已。孔監正不是說過,此時在這江南之地呼風喚雨,未必就是逆天行事麼?明日軒就借這人的性命試一試,結束還真是如此,我這壽元折損,微不足道——”
孔睿的眼神頓時微亮:“那麼換而言之——”
明日軒點頭:“大商七日必亡,所以這陽晟也必將慘死!總之殷御時壽無多。就只是不知陛下,如何施展而已!”
那陽晟在旁聽著,胸中已然是驚濤駭浪!
大商七日必亡,自己七日絕命?這怎麼可能?
陽家也有善觀星象者,然而推算的結果,卻與這二人截然迥異。
此時的元辰皇帝,本該是如日中天!(未完待續。)
一一七二 再次會面
“不悔他被腰斬,至今還被掛在皇京城的城頭?”
宗守楞楞不語,忖道這殷御,到底還是動手了。
他只想到這位元辰皇帝,不是什麼蠢人。卻唯獨沒料到這位的權謀手段,堪稱頂尖,此時也已迫不及待。
這心中悲怒,可謂無以復加。然而此時,宗守卻不怒反笑。
金不悔那個蠢貨,明明可以早早從大商脫身,明明知曉大視如此。大商從上至下,已徹底腐朽,他一人之力,難以迴天。卻偏偏還傻乎乎的,任由殷御擺佈。
在天牢之內老老實實待著,有什麼不好?只當是閉關,安心修行。靜候幾年,自然可以出來。
卻偏偏還要那些不合時宜的話,刺激殷御的神經。
難道不知,這是一條絕路?無論大商日後如何,是盛是衰,殷御都容不得他。
原無傷所言,不止是金不悔一事。還有殷御,盛讚孔瑤美色,言及要以孔瑤為質之言。
這些宗守倒不怎麼在意,倒不是不怒。而是以他的城府,還不至於明知殷御是為激怒自己,還失去理智。
那位元辰皇帝,也最多隻能在口頭上佔些便宜而已。
倒是百勝關之圍,讓他稍稍在意。不知此時那邊,情形怎樣。
石千里全師而至,大乾卻需自己收起一隻臂膀,用力他處。
宗守幾乎可以想見,此時的孔瑤,必定是左支右絀,顧此失彼。
深呼了口氣,宗守一雙拳頭,是骨節爆響。緊緊的攥著,強壓下了胸中憂怒。
“那無上元魔怎麼就成了大商國師?至境修士不是有約,不得插手雲界之事。金不悔之事,又是何人首先彈劾參奏?那幾大門閥,還有那些高官。當知曉得罪我的後果。”
“李別雪我不知。只知這一位,是突然而然就出現在風華宮前,使這幾日天下鼎沸。不過若他真與殷御聯手。有十二鎮國銅人為其主力,哪怕雲界十幾位至境合力,他亦可不懼。那什麼共約,自然也可不在乎。”
這次答言的,卻是林玄萱。這件事其實她也覺奇怪。李別雪所為,簡直就是不顧一切。
“似乎已不再顧及魔道存亡,破罐子破摔似的——”
林玄萱說的只是猜測之言,宗守卻已瞭然幾分。
這李別雪當是知曉,秦皇墓之戰了結,自己與他就已是不共戴天。
也擔憂蒼生穹境。五大至境聯手圍殺。又或者增玄持法翼,落於秀觀手中。
以此時蒼生道之力,若肯付出些許代價,李別雪絕無幸理。
與殷御定盟,既在意料之外,也在情理之內。
然而金不悔,又是怎麼回事?
“是左信!如今的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