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說來,那烈焰雲瑕二城,這是準備仗千城盟之勢了?”
宗守嘿然不答,接著又說道:“還有兩人冇,自稱是大商欽使。奉皇命而來,說是有旨意宣告”
任博一愕,大商?中「冇」央皇朝?大商的欽使,來他們東臨雲陸這樣的蠻荒之地,作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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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接換過了甲冑衣物,與血雲騎分道而馳,一路疾趕,半個時辰,就回到了乾天山城。…;
「啟航冇水印」在邪靈溝內,拼殺了將近兩個時辰,宗守身上,也染了不少的陰祟邪氣。
故此又靜坐了片刻,招引天地靈能,燃起靈焰,在身周燒灼了足足半刻鐘時光。將之徹底驅盡,宗守才前往含煙宮內的一處偏殿。
還未靠近,就聽裡面,一陣喧囂之聲。
宗守本不在意,可當他正欲跨入門中時,卻聽得一聲瓷器摔落粉碎的聲響。不由頓住了足部,稍聽了片刻。
只見一個聲音,冷然道:“抱歉!這茶冷了。好冷,好涼,沒能夠端穩,真是對不住。話說回來,我等幾人在這裡,已經等了兩個時辰,你們那位君上,要何時才肯露面?這就是你們乾天山的待客之道?”
那聲音落下之後,一個蒼老的聲音,也隨之響起,聲音冷淡:“是又如何?昔年老夫奉先君之命,前往雲瑕山見風怒城主,可也被晾了半日。閣下若是不耐,大可離去。至於這茶具,無妨的。此物產自龍澤省,據說以前,是貴城城主的產業。我乾天山如今,要多少就有多少。”
宗守一笑,聽出這是老祭祀宗凌的聲音。果然是老辣,針鋒相對,絲毫不讓。
此時另一個聲音,又接著響起:“宗老祭祀,我聽說人貴有自知之明,才可免禍。英雄要識時勢,才可免災。若然乾天山勢強,我等斷不敢如此。可如今形勢,別人不知口難道宗老祭祀,莫非也看不清楚?傳說最近,貴國君上驕橫昏聵,我先前不信,現在卻是信了。宗守妖王年輕氣盛,不知輕重,祭祀乃是跟隨未然妖王的老臣,就不勸上一勸?”
宗守的唇角冷冷一挑,也不再遲疑,踏入了門內。而後也不看殿內了眾人,直接行往那大殿上首,那臺階之上。
掃了一眼下方,所謂的大商使者,果然就是那位銀甲少女。
令他稍稍錯愕的是,那個在議事殿見過的青年公子,居然也在。卻不知是何身「冇」份。
在王座之上坐下,卻只有宗凌起身,朝他大禮一拜。包括那青年公子,與銀甲少女在內,都只是站起之後,微一俯身,抱了抱拳,就算見過。
“雲瑕山使臣葛欣見過君上!”
“烈焰山章哲,奉我家殿下之命,向君上問安!”
說話之人,都穿著一身紫袍。年紀卻各自不同,一個三旬出頭。一個卻是六十歲許。
聲音正是方才說話的兩人,面色雖是平淡冷漠,可眼神中卻透著些許的忐忑不安。
那青年公子,更只是輕笑著自我介紹了一聲:“千城猛陽碎雪!”長身而立,風度解然。
反倒是那銀甲女子,神情中含著幾分肅穆恭敬:“大商鎮東督帥孔瑤,拜見君上!”
宗守暗道一聲果然,真是此女。
而對面三人,卻是神情微怔。
督帥一職,在大商朝之中,已是三品高官。而鎮東二字,應該是其封號。封號督帥,那已是可統帥百萬精銳的一方大將,僅遜於二品總兵。
可這中「冇」央皇朝的高官,為何至此?
那孔瑤,卻也同樣是略帶好奇的,看著端坐在上方的宗守。驚訝於此人的年輕,真難想象,此人在十四歲之齡,就統帥大軍,橫掃數省之地。
…;可當望了一眼,這偏殿之內,那奢華裝飾,卻不禁暗暗搖頭。
桌椅都是用十斤之量,價值就可比四階靈兵的紅玄木製成。
此處燃著的檀香,也是最上品的紫木天星檀。想及自家大商的那位陛下,即便坐擁四海,雄據中「冇」央大陸泰半之地,每日也是力行節儉。
日常起居處所用之物,都不足這位個偏殿的十分之一。孔瑤就不禁暗中搖頭,或許這位真是天才,可實在太年輕,自大驕橫,果然說的不錯。
兩年前那場大勝,固然成就了這一位,卻也同樣是把他毀了。
宗守卻不知這孔瑤的心思,等四人都見過禮。才冷冷問道:“爾等要見孤,到底是為何事?”、
那葛欣聞言,也顧不得去細思這位鎮東督帥來此的用意,冇再次俯身一禮,凝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