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過崇敬一人,不是什麼好事¨萬人中若只有一人之聲,只會釀成災禍。”
他不敢說,方才的那一剎那,被人山呼萬歲之時,自己竟有種迷醉之感,
也知曉此時,自己在乾天山的聲望,已經達到了頂點。
自己無論想要做什麼,這些人都會聽命,不會有多少人站出來反抗。
好在他對權力,本就不怎麼渴望。只是因極特殊的原因,才繼承大乾,成為一國之主。心中追求的,依然是那劍道之極。
故此在一剎那之後,就是驚醒了過來。
不過也感覺到,此時整個大乾與他,都處於極危險之極的狀態。
自己一言一語,都可能影響大乾國勢走向。問題是他自己,也不清楚哪些事情對大乾真正有益,,哪些國策,又是對大乾有害的。
微微一嘆,宗守心中已是有了決斷。從此之後,在政務上再不能有片言隻語,以免釀成大禍。
或者也真是該依張懷之言遷都,這乾天山城內的子民,無一不對他崇敬有加。
反而是那中央雲陸,反叛正此起彼伏的江南五洲,能使他稍稍清醒一些。
“千萬人中只有一人之聲?”
孔瑤一聲呢喃,隨後就不解道:“臣妾不懂!有什麼不好麼?似那大商皇帝,就是被那些世家臣子掣肘。合五十三個大洲,一國之力,能呼叫的卻只有不到十分之一。居然奈何不得我大乾,我朝此前,也還只有七個人口稀少的化外蠻州而已——”
自家的夫君,當真是性情古怪,
宗守失笑,果然這些說了,孔瑤也不懂,不知其中的危害。
他也沒繼續解釋的意思,保持著沉默。
這次的盛典,比前次又盛大許多,輦車繞城一週,才回到乾天山。
而此時山下那巨大廣場上,已佈滿了人群。粗略一望,足有數十萬人。
而此時有資格站在此處的,不是有身份的官員,就是大乾各地,身家豐厚之人。
按照禮法,宗守在禮部尚書的引導之下,走上了廣場後側的高臺。
接下來只需受過臣民的拜禮,把這一次大戰的封賞頒下,就可算完事。
然而宗守,才剛在那皇座之上坐穩。就見任博等人,一眾臣子,都是紛紛往這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