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眾民平等,也沒什麼不好。”
“那豈不亂了套?你是要君上還有那些貴人,都與我等這樣的草民等同?”
“君上廢私兵,除特權。國法之下,權貴與民等同,這就是平等。那些貴人,皆於國有功,享受的多一些,也是理所當然、”
“那大商倒是遵了聖人之言,可現下如何?戰亂四起,民不聊生。倒是我大乾,不但能守一方淨土,更國泰民安,國勢蒸蒸日上。”
“可那朱子也說了,這畢竟是邪道,不能長久。”
“那些參議怎麼說?”
“我倒覺得,那些貴人倒是挺樂意的。都在嫌那儒家多事——”
“嘿!換成是我,也不會去守那理教之法。把秉政之權還歸國君,生殺由人。哪裡能如現在這樣自在?”
“究竟還是邪道!我聽說今日大乾境內,所有的書院,幾乎都已關閉。那些都是有學問之人,定然不會有錯。”
宗守皺眉,此時的乾天城內,一個詞就可概括,那就是人心惶惶!
怪不得,最厭惡鋪張浪費的任博,會派出這麼大的排場,要他御駕巡城。
原本以為大乾所轄,全是所謂蠻夷之地,受到的衝擊不會太多。
此時才知,這儒家的影響,遠比他想象的,還要更強一些。
幸在這十年治政,畢竟是收攏了大乾民心。此時乾天城內,心向著他,不信朱子之言的,依然佔了絕大多數,
書院?也不知那臨海書院,是否也在其中。
在他一統東臨之前,這些文人,幾乎掌握著整個東臨雲陸的輿論。
而書院關閉,對大乾上下的衝擊,實是難以預測。
不過,他該說這些人,是不知死活麼?
宗守殘酷的一笑,又皺起了眉頭。
這個時候若對這些文人下手,只會趁了那朱子的心意。
而就如今看來,局面越是拖延下去,對他越是不利。
以南疆之地,拖垮大商的打算,已是如夢幻泡影一般不現實。
大乾的根基,依然根深蒂固。
不過若任由這風波擴大,卻必將影響著大乾上下。甚至可能,使他十載治政之功,潛移默化大乾子民的用意,都毀於一旦。
此時唯一之策,就是速戰速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