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即覺警惕,又覺不解。
此時體內的陰涼之感,不知怎的,是愈發的強盛了。
心臟內的刺痛感,更是明顯。而胸前的紅玉項鍊,更發出了清脆的‘咔嚓’聲響,
竟是一絲絲的裂紋產生,就彷彿是可一碰就碎,也有更多的紅光顯現了出來。
孔瑤第一時間就有所覺。回過身後,星眸之中,微現錯愕之色。
畢竟是出身孔家,看出了些許端倪。
“似乎是中了一種禁術,氣息極其妖邪,可直誅人心!”
可惜,她自廢天眼,戰場上直覺靈敏之極。然而眼下,卻無法看出此時宗守的究竟。
那嘯日也似感覺到什麼,再次低匐起了身軀,對著商君方向怒聲咆哮。不但身軀開始膨脹,現出了一塊塊的紫金鱗片。那神獸王者的威嚴,亦漸漸蔓開。
說來也怪,隨著嘯日這一聲怒吼,宗守身內的陰寒之力,瞬間就消退了不少。
連胸中的刺痛之感,也是漸漸淡去,幾乎不覺。
“咒法?莫非是重玄?”
宗守面色的神情,極不好看。術數大師的禁咒,可不是鬧著玩的。
不過通常這類咒法,不是需要人的生辰八字,甚至毛髮血肉之類麼?
“這個倒不清楚,只知這門咒法極其邪惡,需要大量的血靈生魂!”
孔瑤搖了搖頭,毫不在意,繼續關注前方的戰局。不過視角餘光,卻見宗守臉上青白一片,於是忍俊不已,噗嗤一笑。
“怕什麼?孔瑤雖不知是何術,不過但凡命格極硬之人,都難受這禁術所刻。比如那項王與冉武天王,一身逼人煞力,使妖邪難侵。你宗守也是差不多——”(未完待續)
!
一零六七 錯的是天
域外虛空中,一處遠離雲界的所在。!幾個人影肅立於此,神情各異。
秀觀孤身在此,獨面著清玄太黃,以及太始魔君的一具分身,可一舉一動,卻是說不出的從容自若。
反是清玄,此刻面色是難看無比口用痛徹心肺來形容,也絕不為過,
整整六萬五千護法道兵,在眼前全軍覆沒,這種滋味並不好過。
若說之前那蒼生穹境中的一戰,道門只是略損皮毛而已。琨銘雖亡,卻仍可復生。
那麼今日這隕神原之戰,就是真正的傷筋動骨!
“麒麟之王相伴,如此說來,這宗守可是聖王在世?”
當初選定玄焰金鼎獸為玄階道兵的坐騎,是他料定了這個世間,自三位古皇之後,就再無麒麟,也再無可能有聖皇出現。
然則在一萬二千載之後,眼前這一幕,無異是重重扇了他們二人一個耳光。力道十足,讓人都有些茫然失措,不知所以,
依然是不解,那個宗守,行事荒誕,造下無數殺孽之人,怎麼可能會是在世聖君?
而太黃雖不說話,可連眸內的眼神也是苦澀的。
別人不認得,他卻在那數萬玄焰金麟獸失控的剎那,就已辨識出那是麒麟王威!
麒磷乃瑞獸,食世間善氣而生。有無量神通,卻成長分外艱難,唯有常伴聖明之主,吸食聖王之氣,才可長成麒麟王獸!
心中終有明悟,當初容璧臨死前觀宗守氣運。曾言道此子乃道門大劫,最後更說出一個‘其,字。
卻原來不是指蒼生穹境之戰,而是指的今日。最後一字說的多半就是那頭麒麟之王!
道門十數萬玄焰金麟獸,唯一畏懼的事物。
“劍宗的華若真人,月前曾以神通望宗守氣運口卻僅僅瞬息,就毀去了靈目七竅流血,折損了近半的的壽元。秀觀對術數之學不甚精通,不過宗守既然能得麒麟追隨,那麼多半就是了。”
秀觀似是看透了眼前幾人的心思,看了界內一眼後就淡淡一笑“清玄道友,這可是準備走了麼?不再等一陣待勝負落定之時?”
眼前這二人,已經是在小心翼翼,試圖脫離這處空間,從幾方意念交鋒中抽身。
而清玄臉上更是發青,目光幽深難測的,盯著秀觀。
宗守身為在世聖君,擁有麒磷伴身之事蒼生道與劍宗只怕早有所知。
卻一直隱瞞著,極力為宗守掩藏。二宗之圖謀,由今日之事可見,當真是陰毒之至!
心中雖怒,卻也無可奈何。既然自己可算計蒼生道那麼這秀觀,自然也可算計道門。
道門今日折損之重,實堪稱是一萬六千載來,慈悲道君出走那一次大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