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可比。
已是真正盡去了所有心障,如一頭真正的鳳凰,衝凌於天。
宗守則笑了笑,不以為意。身軀稍稍一讓,表示不敢受。
“前輩你謝錯人了,這是風太極本身天資過人,心性可堪造就,與孤無關。”
凌塵依然一禮。之後才入正題:“十日之前,凌塵是斷然想不到,蒼生道居然能夠安然度過這一劫難。不但穹境保全,更斬滅整整三位至境聖尊。也絕不曾想到,君上竟是佛門未來佛主,梵天如來,無量終始佛。”
他早猜知宗守,與蒼生道之間。有著緊密的關聯。
可卻絕未料到,宗守與佛門,居然也有這樣的關聯。
若是宗守願意,估計千載之後,就可入琉璃世界,成為百億佛子尊崇的佛主。
“此戰能勝。宗守自己也覺僥倖。”
宗守也毫無誠意的唏噓了一聲,對於什麼未來佛主,梵天如來,無量終始佛這些,卻是避而不談,只當是不聽見。
他自己都沒想好,該怎麼應對才妥當。
凌塵啞然失笑,神情又復肅然:“此戰之後,蒼生道一門。如今已擁有四位至境聖尊,可謂是當之無愧的雲界的第一教派!君上乃蒼生道二代嫡傳弟子之事,不久之後,想必也會是天下皆知。不知君上日後,準備作何打算?”
宗守的神情,頓時也認真了起來。用腳後跟去猜也能知道,這幾位來蒼生穹境的目的,正是為凌塵這最後一句。
“凌前輩,如果把雲界比作一個蛋糕。那麼這蛋糕未免太小了些。實在不夠人分。”
見眼前三人都是一臉的茫然錯愕,眼神不解
宗守不禁嘿然一笑,心中略略得意。
“所以我等與其爭搶,倒不如一起把這塊蛋糕做大,直到大家都滿意之時——”
包括若濤在內,三人的眼神,俱是神芒乍現。
宗守卻知只這句話,還不能令劍宗滿意,又繼續道:“孤一向推崇以法治國,有功必賞,有錯則必罰。而要使國內萬民守孤之法,就需守信,做到公平公正。無論是蒼生道,還是劍宗佛門,在孤領土之內,都不能例外!孤也更知利益均沾之理,孤素來不理政,一切之事,都由參議殿與內閣決斷。此政日後,將為常例。你們劍宗,有何好擔心的?”
後面一句,多少帶著幾分譏諷之意。
凌塵毫不在意,反而寬慰的一笑:“君上果不愧是我雲界一萬載以來,罕見明君!有君上此言,為劍宗上下,自然是再無需擔憂。能遇國君,是我劍宗之福!”
“明君?呵呵——”
宗守哂笑,自嘲道:“我現在可是儒門之敵,雲界之內,估計雲人人皆知,孤是昏庸暴虐之主。”
“儒門雖掌春秋,卻也不可能盡塞天下人之口。”
凌塵搖頭,而後凝聲道:“朱子法旨降下,大商必定要起大軍征伐,此是不義之戰。我劍宗如今與大乾,已經是唇齒相依,利益攸關。雲界六教,雖以我劍宗實力最弱,卻絕不可能坐視。十日之後,當盡遣我劍宗四萬未央劍騎,聽憑君上調遣。”
宗守挑眉,訝異的看了過去,這次卻真是感覺意外了。
即便加上劍宗這四萬未央劍騎,雙方的兵力差距,依然是五倍以上。
在勝負未決之時,這劍宗居然在他身上,下如此重注?
那凌塵卻一笑:“老夫信得過君上,也信得過孔帥!蒼生穹境之戰,劍宗不能插手。大商侵攻大乾,劍宗卻再不能坐觀。大約君上不知,三日之前,我劍宗其實已做好遷出雲界的準備。蒼生道若敗,雲界大局,我劍宗獨木難支——”
置身事外,固然是於劍宗無損。卻必定會損及劍宗與宗守的交情。
若宗守不勝也還罷了,若是勝了,日後宗守哪怕論功行賞,也要加強蒼生道勢力,在大乾之內的權重。對劍宗而言,這就是最大的損失。
宗守聞言,頓時會心一笑。也就在這時,望見凌塵的身側,那位出塵道人,忽然眉心間泛處金芒。彷彿一隻眼瞳般,遙遙看了過來。
“望氣術?”
宗守不悅的皺起了眉,看這情形,當是一種頂尖的望氣之法。這劍宗到底是在鬧什麼玄虛?
旋即就又了悟,劍宗雖是對他下了重注,卻到底還是不放心的。所以有精通術算的高人隨行而來。
那凌塵亦有察覺,神情尷尬,鐵青著臉喝止:“華若!君上面前,你不無禮!”
那出塵道人,卻依然如故,板著臉道:“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