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自處?會否還會繼續聽從那位朱子先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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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的酒池宮,再次恢復了寂靜。所有戰事了結,是在午時之前。
草草收尾,孔瑤就馬不停蹄的。帶著泰半的精銳戰卒還有泰半道兵,趕赴閩河。
閩河之北,還有大商一千餘萬大軍。而大乾若要攻略南方五洲,就絕不能容這些中原的邊軍精銳,逃回到橫連山脈之北。
所謂兵貴神速,故此是片刻都耽擱不得。
倒是宗守,又暫時悠閒了下來。他需要的十萬鐵騎,需要在盡殲那北面尚存的一千六百萬商軍之後,才能調集,並不急於一時。
此刻卻正在主殿中,若有所思的,看著手中一個玉簡。
這是那重玄的遺物之一,身為大商國師,自然身家極豐,遠非是與其同階的修者可以比擬。
然而可惜的是此人,這一次卻沒帶多少身外之物。
而此人不多的遺物中,也只唯獨這面玉簡,引起了宗守的好奇。
玉簡裡面記錄的,是一張立體的地圖。之所以使他注意到,是因這圖內所載,與他曾經‘探訪’過的秦皇副墓,相差彷彿。
不過面積應該大了不少,是十倍之差。除了內中的‘主墓室’,是天圓地方,也彷彿是一個完整世界外。在外圍處,還有無數的甬道迷宮。可謂是陣法密佈,機關如林。
即便手中這個玉簡,也不能盡道其詳。許多地方,都是含糊不清。
“秦皇主墓?”
宗守的眼,微微一眯。而後就看向眼前,一個面白無鬚的秀氣男子。
這是大商元辰皇帝最愛寵的一位宦官,內侍少監高若。
殷御獨身一人,被石越救走。那些伴架之臣,卻都無此好運,被全數俘獲。
而這高若,正是其中之一。
“那位重玄國師,可是知曉那秦皇墓的方位?”
那高若卻面上青白,死咬著唇,一言不發。眼神冷酷決然的,往上方看開,毫無畏意。
“你倒是忠心!”
宗守也不意外,那殷御既然被稱讚為大乾的中興之主,自然有著足夠的御下之能。不能得親信之臣死力效忠,當年也不可能力挽狂瀾。
估計對此人,即便是再怎麼嚴刑拷打,也問不出什麼。
除非是直接搜魂,才可能尋到那部分關於秦皇墓的記憶。
不過,他問那一句,其實也沒準備從這高若口裡,得知什麼。
只需知曉,那位元辰皇帝與重玄,確實是在謀劃什麼就可。
拿著手中的玉簡,宗守思忖了片刻,隨即就見一旁的張懷,似乎也有些走神,便心中微動。
“張卿,孤知你是昔年秦末漢初,張良的後人。不知對這秦皇墓,可知道些什麼?”
張懷聞言神色一正,旋即就無奈的笑了起來。方才他想的事情,可與那秦皇墓沒什麼關聯,而是如何勸宗守,改稱帝號。
午前數十萬將士山呼萬歲之事勸諫,卻被宗守推拒,最後沒能成功,讓他很是懊惱。
不過這秦皇墓,他道還真是知道一些。問題是國君,又是怎麼知曉,他是張良之後?
“秦皇一向自稱是雲界宇內第一帝君。凡俗墓穴,怎可能合他之意?世人都不知其主墓何在,不過張懷一位祖先,卻在多方探訪之後。斷言秦皇正墓,當是在東崑崙山。”
“東崑崙?”
宗守眉頭略挑,忖道還真有幾分可能。
西崑崙山是雲荒時代之前的第一巨山。只是雲荒末期,被強人一掌打折。後世中央雲陸,屢經重創,地勢變遷。如今也不知在何處。
以那秦皇的傲氣,也的確只有著傳說中,勢雄無二之地,才能葬他龍軀。
“這麼說來,那秦皇墓此時很可能在雲陸之下,暗淵之內?”
當年雲陸分裂,很多陸地,都已沉下雲海。
以宗守這些年觀睹的各種典籍來看,東崑崙所在的地域,很可能已經沉了下去。
這就有些難辦了,即便知道是東崑崙,也難知曉具體方位。
有不禁暗暗咒罵,上古時那些強者。真是不當人子,好好的一片雲陸,就這麼支離破碎。
不過雲陸崩潰,是從萬載之前開始,到八千年前,一場天地劇變後結束。似乎與羲子隕落之戰,頗有些關聯。
“此時具體在何處,張懷也是不知。不過應該無妨,有人曾對我言,秦皇墓出世,當是在十二年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