略一思忖。宗守便已有所悟,眉梢間掠過了一絲的喜意,歡欣莫名。
“可是師尊他已經突破,已入了至境?”
思來想去,也唯有這個可能了。
若真如此。那就真是驚喜,可喜可賀!
前世之時,談秋不過一個七階天境,接觸不到這些絕頂強者的資訊。
這一世,也直到加入蒼生道之後,才有了個大致的瞭解。
知曉整個界域之中。聖人數百上千。
可到了至境,世間已知的絕不過四十之數。至於再其上的真境,這一域千萬世界,到底有沒有都是未知。
據說萬載前,雲界中只有羲子,到了半步真境的層次。
卻還未來得及踏出那關鍵一步,就遇圍殺。道魔佛儒四教,甚至還有無數不明身份的外域修者。
這個時代,還不知誰能夠有如此成就。
不過一旦入了至境,那就是踏入這一域世界,最頂尖的修士之列,
即便還有強弱之分,卻已不是本質差距。
這才是真正能夠依靠的靠山,從此雲界之中,他宗守只需不是得罪那些極了不起的人物,幾乎可橫著走了。…;
卻更欣喜於龍影,能夠達成所願,壽元之危,迎刃而解。一入至境,幾乎就已是道之極致。可長生極視。除非是極特殊的情形,否則是不死不滅。
即便被人斬落,不久之後,也會重現世間。
不過敖坤聞言,卻是笑而不言。既未否認,也未肯定。
宗守已認定了就是如此,也再懶得再問。
“那麼華雲龍玄二人,敖兄你又打算如何應付?”
不止是這兩人,道門在雲界。除了這二人之外,還有兩位聖境。
據說重光重傷,一個月後,也不知能否痊癒?
話音未落,就望見敖坤眸子裡的那抹森冷之意。即便以宗守這般堅毅心志,也不禁是打了一個寒戰。後面的話,也只能是戛然而止。
心中仍是疑惑,敖坤踏入聖境,才不過數年。到底哪來的把握,敢以一敵二?
似乎更對這華雲龍玄二人,有著刻骨銘心的憎恨,這三人之間,到底是何關係?
卻明智的不再出言,即便是義兄弟,有些話也是不能問。肝膽相照,在旁默默支援便可,又何必定要尋根究底?
至於敖坤,到底是打算如何應付那華雲龍玄二人,他也不打算去管。
既然這傢伙這麼說了,他也就信了。
這般想著,這片雲空中,又恢復了寂靜。可正當宗守準備答應時,卻聽旁邊的聲音,再一次響起。
“還沒恭喜守弟,這門陰陽撼世靈決,又有了不小進境。陰陽相生,元陰元陽又復平衡。已可修行至仙境而無礙,莫非守弟已收了一女入房?讓我猜猜,可是那弱水?”
這言語突兀之至,宗守話音未吐,就被嗆住,連忙幾聲咳嗽。
那敖坤卻似笑非笑:“我還以為第一個是你那瑤妃。此女天生不凡,身具異氣,上應星兆。若然與你雙修,必定能使守弟你修為大進——”
“胡說八道!”
宗守神情更是尷尬,冷哼了哼:“別以為你是孤義兄,就可胡言亂語!”
孔瑤與弱水不同,弱水雖掌暗衛。身份去是他侍女。與初雪一般。
按照這個時代的規矩,天生就是他的妾侍,別人也是這麼看的。
可是孔瑤,那女孩雖是至今都還掛著瑤妃的頭銜,不過可能麼?
沒把他恨入骨髓,就算很不錯了。
至於那雙修什麼的,是想都沒想過。也不願有什麼流言蜚語流傳。使自己這位首席大將,對自己更加憎恨。
敖坤搖了搖頭,也不生氣:“只是想提醒守弟。你如今已時間不多。這穹境之中,已容你不下。”
宗守神情一肅,這倒是真的。
穹境之中。他也確實是呆不下去。無外是樹大招風,眾矢之的。
與道門一戰,固然痛快。卻也同樣使無數人,為他而心驚膽戰。
“守敵你體內陽氣太盛,陰氣孱弱。勉強平衡,卻維持不得太久。以你之根基,料來無需多久,就可踏入仙境。那時又該當如何?總不可能在域外,再找女人?是尋蛇女?還是夜魔族?仰或那羅剎族?象女族?口味重了些。你義兄我只是為你擔憂,莫要不識好歹!”
言語之間。滿含著調侃之意。
宗守也同樣一樂,笑容燦爛無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