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起桌上的涼茶放在嘴邊抿了一口,不慌不忙道:“敵人的具體底細我們還沒弄清楚,你就這麼貿然出去,不怕被擒麼??就算你不怕,你就不怕敵人拿著你作為要挾我們,特別是要挾凌飛的砝碼麼?時間長了,我倒是不怕,沒有好訊息,也沒有壞訊息,不是麼?我只怕己方有個不長腦子的隊友,現在逞英雄,最後反而害了自己最重視的人。況且……”她停了下來,轉頭看向了窗外道:“我相信凌飛的實力。”她輕聲道。但自己卻在心裡加了一句:【倒不如說是相信她這個人。】
玉蟬轉過頭,不再看夏勳,但什麼也沒說,自己低頭思慮了一會兒,還是聽從了夏勳的意見,回到了自己的座位。
玉蟬剛一入座,古晨和秦詩月就走了進來。眾人一見兩人平安歸來,全部一湧上前將兩人圍在了中間。古晨一見眾人這麼熱情,不得不護住有些虛弱的秦詩月(喂喂,昨晚……到底是有多激烈……)對眾人苦笑道:“詳細的事等下再說,先讓我們坐下好麼?”說完這句,他馬上排開眾人將秦詩月送到了座位邊,才鬆了口氣。
沒等古晨站穩,最小的沫沫就鑽著眾人的空子,一直爬到了古晨的腳下,然後抓著古晨的長衫就要往上爬。
古晨正在擦汗,就感覺衣衫的下襬被一雙有力的小手拽住了,一低頭……沫沫正在她腳下仰著小腦袋瞪著無辜的大眼睛看著她。一副“你再不管我,你就是罪人”的樣子。古晨大笑道:“喲……寶貝兒,想我沒?”說完伸出雙手將腳邊的沫沫抱了起來。
“巴巴……你上哪兒去了?”沫沫被古晨抱在雙手中頓時眉開眼笑道。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古晨在她口中的稱呼就變成了巴巴,而不是爸爸……不過古晨這個怪胎倒是很喜歡這個稱呼,於是也就任由沫沫這樣隨便叫了。
“巴巴去打壞蛋哦……”古晨逗弄著沫沫道。
“沫沫也要打壞蛋……巴巴你壞,不讓沫沫去……。”沫沫在古晨的懷裡嘟起小嘴氣憤道。
“現在的沫沫不能總出去打壞蛋,等沫沫長大了,巴巴就讓你去。”古晨在沫沫粉雕玉琢的小臉兒上親了一口,寵溺道。
“真的?真的?”沫沫一把摟住古晨的脖子,一反剛才的狀態,瞪著大眼睛有些不敢相通道。
“當然!巴巴說話算數!!”古晨一板臉認真道。
“耶……,打壞蛋,打壞蛋,沫沫要去打壞蛋。”沫沫緊緊的摟著古晨的脖子,眉開眼笑的重複道。
眾人一見兩人平安歸來,也都放鬆了之前一直緊繃的心絃,見這一大一小插科打諢,倒也由衷高興,見沫沫單純天真的樣子,眾人也都樂了起來。就在眾人一片其樂融融的時候,一個老頭一邊叫著“大小姐……大小姐……。”一邊從門外跑了進來,身後還跟著幾個小廝。
老頭一見屋中神態放鬆的眾人,不由得有些愣怔。
“我家大小姐呢?”老頭有些木木的問眾人。
眾人見老頭沒發現中央的秦詩月,趕忙讓開了一條通道。
秦詩月一聽聲音就知道是管家榮伯來找自己了,沒等眾人讓開就在中間喊了一聲:“榮伯……。”喊完這聲,想起了接下來的安排,不禁悲從中來,待榮伯走到了自己身邊,激動的一把抱住了榮伯的腰,眼淚就掉了下來,哽咽著反覆叫著:“榮伯……榮伯……。”
被叫做榮伯的老頭見自從老老爺失蹤後一向以樂觀示人的大小姐突然這麼失態,就知道肯定發生了什麼特別讓秦詩月傷心的事,於是一邊溫柔的撫摸著秦詩月的秀髮,一邊用有些顫抖的聲音道:“大小姐……是不是王室的人又找到了我們?”秦詩月聽榮伯這麼一問,忍不住身體一顫,點了點頭,眼淚流得更兇了。
“唉……我就知道,我就知道哇,今天聽阿甘向我回報說昨晚這邊發生了激戰,我就猜到了這一點,也只有王室的人永遠都不願讓我們過上安寧的日子了……”榮伯說著,眼睛裡面已經泛起了淚花,接著低頭苦澀的對著懷中的秦詩月道:“苦命的孩子啊……。”
“榮伯……嗚……。”秦詩月聽見榮伯似乎洞悉一切的感慨,心中的悲傷氾濫的更加肆無忌憚了,心臟像是在痛楚的鹽水中浸泡一樣,鹹鹹的鈍痛著。
眾人雖然猜到了一些大概,但是具體的事果然還是要當事人才能解釋得清。
古晨見眾人一副雲裡霧裡的樣子,趕忙將眾人叫到了一旁,輕聲向眾人解釋道:“【百草谷】已經不安全了,在這裡已經待了六年,外面現在的情況我們也不知道,該是我們走的時候了。”
“那秦小姐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