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塵上一世便和醫家打交道,自然是熟知其中門道,例如給人醫治看病,只收一些車馬勞頓所需,其餘的一概不收。
那些個大人物,一個個倒也是樂得欠下他們人情,畢竟,這一來二去,人情往來,原本生分的交情,也就變得熟絡。
更何況這其中那些個俏麗的小姑娘,更是惹人疼愛,有人曾經就說過,醫家的仙子,比之大教疆國的公主,更讓她動心,也不知道是否是真心實意,不過隨後的稱讚叫好,也是大多數人想要結交這棵參天大樹的主要緣由。
整個醫家收徒算的上苛刻至極,要不然上一世的那個“瘋子”也不會老是跟姜塵抱怨,其中修行的種種痛苦,足以比得上那些個自作孽的苦行僧行為,也是讓姜塵大笑開懷。
“還是不必了,我相信大師更能找打天資聰穎的徒兒,我從小就喜歡東一榔頭西一棒子的,不太習慣那裡面的束縛,所以如果有對不住大師的地方,還請大師海涵。
姜塵的回應更是出乎眾人的反應,如果說剛才大師出口說收徒的事情,讓他們已經十分驚訝了,那麼此刻,絕對是二十分的驚訝,分量十足。
至於頗有些仙風道骨韻味的馮道子,先是微微一愣,旋即眼神中閃過一絲笑意,似乎根本不對姜塵的回應放在心上:“小友分明就是在藏拙,難道你是看不起老夫?還是老夫想要找一個衣缽傳人,也是如此困難不成?我此來可是專門為了徒弟的事情請教你的,你可怎麼說也得說道兩句呀。”
馮道子可是不相信一個差不多紈絝了十五年的少爺,此刻竟然能夠精通此道,這一定是他身後那個隱世高人所創的,他這般說話,也是為了能夠和姜家,甚至是姜塵交上一絲人情。
畢竟能夠創出這般驚天動地療法的人,那無一不是高人大能,他雖然一心在世外,卻也知道要想出世,先要入世的說法。
馮道子,那是幽州城的醫道大家,各個府邸奉為座上賓,可以說是位高權重,可是此刻,這個老者,竟然說向一個不知名的小輩請教,那根本就是誰都不敢去想的事情。
馮道子雖然在醫道上走的庭院,可是自家徒弟身上的一些修行問題,以及一些丹藥配置,一直是他心頭揮之不去的困惑,他原本想依靠自己努力,能夠開創出醫治此等病症的手段,從此揚名。
奈何,將近一年的時間過去了,他在這其中說得上一籌莫展,自家徒弟也是日漸消沉,如果說以前這種姿態,他打死都絕對不會做出來的,可是自己徒弟所說的種種,可讓他大吃一驚,呆立原地。
當天晚上,徐依依就把姜塵所說的調養以及丹藥配置,一一告訴給馮道子,馮道子一開始根本不相信,覺得其中實在是太過荒謬。
可是想起一年多來,自己也做過太多荒謬的試驗,也就抱著死馬當活馬醫的心態,試了一下。
誰知道,只不過隨便一試,結果就讓他震驚不已,自家徒弟的境界,竟然真的好轉不少,這才帶著門下眾人,屈尊如此。
卻沒想到這個姜塵,竟然是一副無所謂的樣子,這讓他的確有些不悅,不過想到有求於人,也只好和聲說話。
姜塵用眼睛一掃徐依依,沉吟了片刻後,說道:“郡主的天資聰穎,這是眾人皆知的事情,只是因為修習功法和自身體質不符,再加上丹藥的錯誤使用,才導致了這些情景,使得境界不能到達天人,只停留在半步天人境界,只要配合我所用的丹藥,再專修功法,自然從此無礙。”
姜塵的話,馮道子自然明白,只是想不到這些話,竟然出自一個毛頭小子口中,而且當天一試,竟然真的管用。
這些事情,只是幾個極少數的人知道,而這個姜塵竟然能夠一語道破,直接看透其中的本質,這是多麼凌厲的眼光和高超的手段。
這是如此出眾的手段和凌厲毒辣的眼光,根本就不應該出現在一個毛頭小子身上,就算他馮道子鑽研醫道這麼多年,也只知道那些個老一輩強者,才能夠透過現象,看透本質,這種見微知著的本事,需要長時間的沉澱與積累,更需要天賦與艱苦卓絕的努力!
而此刻這個毛頭小子,竟然能夠做到這麼驚人的地步,這如何不讓他吃驚。
姜塵不理會他的表情,再次看了一眼徐依依後,不急不慢的說道:“我看郡主應該是世間少有的少陽之體,這少陽之體,修行火系功法,自然是事半功倍,只是孤陰不生,獨陽不化,郡主原本應該是陰寒的體質,此刻竟然奇蹟般的變成了少陽之體,大師大可用赤炎龍舌草和陰鴉冥花來調節的。”